谢逾白视线追着他的侧脸看了会儿,伸出手掌,掌心朝上,“我没有不喜欢你碰我,你可以碰我。”
江逸无声地笑,肩膀抖着,声音吊儿郎当:“你是校草还是我是校草,谁乐意碰你了?你不如做梦,梦里实现得更快。”
谢逾白:“……”
“江逸,那天在我家说的话,我不希望见到你的话,不是我的真心话,我没那么想过。”
江逸嘴角撇了下,眼里困惑:“我搞不懂你,没那么想为什么那么说?有病?”
谢逾白垂着眼笑了笑,自嘲道:“是有病。”
“没见过你这么别扭的人。”
谢逾白叹气:“有点吧。”
江逸试着总结,“所以,你没不希望见到我,不讨厌我碰你,你没有讨厌我?”
谢逾白呼吸艰难,他拿起水瓶单手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你好麻烦,谢逾白,我cpu快烧了,你不把话说明白,我真的很难把控交往的尺度。”
谢逾白听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如果你反过来想呢?或许,我愿意做这些。”
“想不通,如果我愿意跟谁接触,恨不得跟他穿一条裤子。”江逸坐在床边,舒了一口气,“好在还有几个月,毕业了你就没有烦恼了。”
谢逾白的心脏倏然刺痛了一下,“毕业了怎样?”
江逸淡然一笑:“你就不用再有烦恼了,我们天各一方,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相交线,你永远做你高傲的王子。”
“是吗?”谢逾白绵绵如丝的眼神缠绕在江逸脸上,他感觉自己卑微到了土壤里,还是逃不掉,无法挣脱。“江逸,我胳膊疼。”
江逸不禁叹气,“骨裂了能不疼?我去给你要点去痛片吧,你等着。”
谢逾白拉住他手腕,略长的刘海垂下,遮住他出挑的眉宇,“你能不能抱抱我?我可能就没那么疼了。”
“什么?”江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又玩哪一出?”
谢逾白轻声言语,把人拽得靠近一些,侧脸慢慢贴在江逸的腰上,“和好这一出。”
他胳膊揽着人,似乎怕被推开,手臂微微颤抖。
“你的戏好多,谢逾白,你看什么琼瑶剧了?”
江逸快数不过来了,一会儿泡冷水浴缸,要死要活,一会儿恨不得没遇到自己,一会儿不能穿同款衣服,一会儿又要抱抱。
这是什么级别的精神分裂症?
“抱也抱了,你不松手?还要做什么?”
谢逾白垂着头,声音低哑,“你摸摸我的耳朵。”
江逸看向他的耳朵,边缘微微发红,“你跟我玩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