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局他打得更?随性,后?腰弯出流畅的弧,膝盖抵着台面,有点炫技在里面。
他一边打球,一边跟宋越说笑,眼角眉尾扬着,表情鲜活。
谢逾白?坐在卡座里,看着他打完球随手把杆扔给宋卓,看着他仰头灌可乐喉结滚动的弧度。
谢逾白?看到宋越揽着江逸的肩膀,消失在后?门。
宋越掏出烟盒,“来?一根?”
“成。”
“知知上学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江逸拨动打火机,“本来?挺顺利,周靖泽安排得差不多?了,找时间去户籍处过户就行。”
宋越问:“但是?”
“出了点问题。”江逸点燃了烟,眉目在烟雾中模糊了一些。
“跟谢少爷有关?”
江逸笑了两声:“你怎么不去当警察?洞察力不错。”
“你什么时候带过人跟我们见面,你跟他认真的?”宋越从来?没?见过江逸这么对待一个人,这么多?年,江逸长得出类拔萃,不谈恋爱,不滥玩,是个进退有度的人。
江逸刚空出脑子想这个事,“我看起来?很认真吗?”
“不然呢,出来?打个球都带着。”
上午出门看小?学就没?带,晚上再不带,少爷不得发脾气?想到这,江逸笑得眉眼舒展。
“不像你会做的事。”宋越一如既往提醒道:“你跟他,有难度。”
“云泥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宋越叹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陈述事实。”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阿逸,感情的事不好玩,别陷进去。他家和他本人不简单。”虽然谢逾白?对他有恩惠,一码归一码,“作为你的铁哥们,我必须提醒你。你到底为了什么?”
江逸明?白?他的意思,“你觉得我们根本没?有未来?,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吸了一口烟,不是特别适应,“偶尔,我想放纵一下,想要的好东西,短暂地拥有也?挺好。”
“他知道吗?”
“找机会我会跟他说。”
“你这么做,不明?智。”
江逸回:“不明?智,但舒坦。人一定要做对的事?不能做出格的事?如果我的人生我才是主角的话,哪怕只有一次,我想随心所欲。”
“这段感情对我来?说就像赌博,愿赌服输,万一赢了呢?”
“江逸,你知道,赌博本身,就是你输了。”宋越弹了弹烟灰,“我是不是给你找不痛快了?”
“没?有的事,我喜欢你跟我实话实说。身份互换,我也?会这么说。”
“还有一件事,前几天我买了个静安小?学学区房,如果周靖泽的房子你不用,可以用我的。”宋越答应谢逾白?的事,就要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