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在无数道惊骇目光的注视下。
倒在地上的张嬷嬷,七窍之中,开始缓缓渗出紫黑色的血液。
那血痕蜿蜒流过她灰败的脸颊。
滴落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上,晕开一朵朵妖异而恐怖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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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
她似乎想抬头看向太后的方向,想要求救,或者想要质问什么。
但她的喉咙里只能出“嗬嗬”的,好似破风箱般的声音。
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她的身体剧烈地痉挛着。
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指甲在地面上抓挠出刺耳的声响,留下道道血痕。
不过片刻,那抽搐渐渐微弱下去,最终,她头一歪,彻底不动了。
只是那双圆睁的,被紫黑血液模糊的眼睛,依旧死死地“望”着大殿的穹顶。
死状极惨!
整个太和殿,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一些胆小的女眷已经吓得晕厥了过去。
更多的则是面色惨白,用手死死捂住嘴,生怕出一点声音。
王禀瘫软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看着张嬷嬷的尸体,如同见了鬼一样。
太后踉跄一步,被身后的宫女慌忙扶住。
她脸上那雍容华贵的气度终于维持不住,只剩下震惊与恐惧。
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那碗本该只是导致血崩的落红花羹,怎么会变成见血封喉的剧毒。
君夜离紧紧抱着云照歌。
他的震惊有一半是真实——尽管知晓计划。
但亲眼目睹如此惨烈的死状,依旧心神震动。
而另一半,则是滔天的怒火。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太后。
声音冰寒刺骨。
“母后。这就是您所谓的…安胎莲子羹?!这就是张嬷嬷所谓的…清白?!”
就在这时,一直“虚弱”地倚在君夜离怀中的云照歌,微微动了动。
无人看见的角度,她那苍白绝美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而快意的弧度。
落胎药变成了毒药。
一报还一报罢了。
在春禾利用袖影遮挡,将太后送来的毒汤与她面前无害的汤盅对调的一瞬间。
春禾那灵巧得如同穿花蝴蝶的手指。
早已将藏在指甲内的另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弹入了那碗被换过来的汤盅之中。
这毒,并非落红花那般温和,而是剧毒鸠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