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想了想,发现他的确对每一个人都这么说的……莫名的心虚涌动了一瞬,花见月又转过脸,掩饰般的说,“出门在外,多几个朋友怎么了?你自己没朋友还不允许我有朋友?”
说到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更何况,他们很温柔,和你不一样,我就适合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
“你适合和他们待在一起,那你和他们一起走好了。”琴酒似笑非笑的,看不出喜怒,他的手穿过花见月的长发,温热的掌心覆盖在花见月的后颈,然后垂首,声音在花见月的耳边响动着,很轻,“不过……你能走吗?”
花见月只觉得后颈发热,忍不住偏了偏头,当然,他走不了。
降谷零看着琴酒的动作,眉头还是皱了起来,他握住了花见月的手,在琴酒看过来时,稍稍用了些力把人揽回自己怀里。
降谷零说,“不要对他做这样的动作,他不喜欢。”
花见月不用抬头也知道琴酒此刻肯定很不悦,他轻轻地拽了下降谷零的衣服,怕因此波及到了降谷零。
琴酒的目光落在花见月被降谷零禁锢着的腰上,花见月穿的是他买的衣服,被禁锢着的腰肢显得纤瘦柔弱,一掌可握。
那只放在花见月腰间,皮肤黝黑的手莫名变得刺眼和可恨了起来。
“你们看起来,不像是今天才认识的。”
“你想说什么?”诸伏景光语气很温和,“你觉得我们在骗你?那你可以查查的,我们和他是否有过交集。”
诸伏景光说得太正直了,但花见月却是真的怕琴酒顺着他的名字查到些他们之前的事,那个时候才是真的完蛋了。
——当然,在琴酒眼里他只是个幽灵,这种可能性应该很低吧?
想到这里,花见月又拽了一下降谷零的衣服,示意降谷零松开他。
降谷零这次默不作声的松手了,一动不动的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退到了琴酒身边,他抬手捏了下琴酒的衣角,十分理直气壮的说,“我饿了。”
琴酒低下头来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道,“你别看我,你该带我去吃东西了!”
琴酒嗤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握住了花见月的手转身。
花见月跟着琴酒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冲站在原地的两个人露出笑容来,然后轻轻的挥了挥手。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挥了挥手,随后诸伏景光说,“看起来,暂时不用担心tsuki了。”
降谷零的神色却显得尤其凝重,“不,这次要担心的东西更多了。”
诸伏景光看向降谷零。
“他对小月的态度。”降谷零说,“很耐人寻味,不是吗?”他看着诸伏景光的眼睛,“你难道不觉得吗?他对小月……很暧昧。”
诸伏景光默然,他当然看得出来的,琴酒看花见月的眼神带着某种熟悉的色彩,很浅,却又不可忽视。
若是相处得更久了,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