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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返场（第4页）

果嘉赶紧去拿花，递过去时还小心翼翼地拂了拂花瓣。

张云雷接过来，指尖触到她指尖的微凉，忽然想起台上唱《探清水河》时，风也是这么凉，却被台下的热乎气烘得暖融融的。

“磊磊这是我送你和九郎的花，”

果嘉把有向日葵的那束花，杨九郎拿起了接过果嘉抱着那束花。

“谢谢啦，我还有花啊”

“切，不是你是我们的，”

“也是我有吗，四舍五入吗，忽略不计”

张云雷和杨九郎日常拌嘴。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去换衣服，外面等你”

杨九郎跟他们告别后就去换衣服了。

“这是送你的花”

果嘉把有绿色黄色的桔梗花送给张云雷。

张云雷接过那束桔梗花时，指尖被花瓣上的水珠凉了一下，抬眼就看见果嘉正把向日葵往九郎怀里塞。明黄的花瓣衬得九郎那身橙花大褂愈鲜亮，他手忙脚乱地抱着，嘴里还嘟囔：“怎么给我这么热闹的？我这性子配不上向日葵。”

“九郎哥笑起来就像向日葵。”果嘉小声说，脸颊还带着哭红的印子，眼神却亮得很。

张云雷低头端详怀里的桔梗，绿色的花苞裹得紧紧的，黄色的花瓣却张得舒展，像攒了一捧春天的光。

他忽然想起台上唱“日思夜想的辫儿哥哥”时，台下的荧光棒浪涌过来，也是这样暖融融的，把秋夜的凉风都挡在了剧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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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着送桔梗？”他指尖划过一片黄色花瓣

“桔梗花语是永恒啊。”

果嘉绞着手指，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绿色是希望，黄色是快乐……我希望磊磊永远快乐，永远有希望。”

张云雷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得颤。

他抬眼时，正撞见果嘉偷偷抬眼看他，睫毛上还沾着没干的泪，像落了层细雪。

“行，”他把花往臂弯里拢了拢，故意扬了扬下巴。

“那我可收下这‘永恒’了。回头找个大花瓶插上，天天看着。”

这时杨九郎又抱着向日葵凑过来，花瓣蹭得他下巴痒痒的。

“合着就我的是‘热闹’？人家姑娘没说向日葵花语是啥？”

“是沉默的爱。”果嘉憋笑着说，“九郎哥总在旁边默默帮磊磊，不就是嘛。”

九郎手一抖，差点把花摔了：“嘿，这姑娘看着文静，嘴倒挺甜。”

张云雷笑着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转回头对果嘉说。

“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饭吧”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花我都收好了，放心吧。”

果嘉点点头，转身时脚步轻快了不少。张云雷望着她的背影，低头闻了闻怀里的桔梗，清清淡淡的香里，好像真的藏着点希望的味道。

九郎在旁边哼了声：“还是小姑娘会送，比那些送锦旗的强多了。”

“你懂什么。”张云雷把花往他眼前凑了凑，“这叫心意，比锦旗实在。”

“你不是要去换衣服吗，还在这里”

“不急，这就去”

暖黄的灯光落在花瓣上，也落在他带笑的眉眼上。

侧幕的风又吹进来，这次没那么凉了，倒像是裹着点桔梗的香，把刚才那点因眼泪而起的酸涩，都烘成了甜甜的暖意。

张云雷和杨九郎去换衣服了，也通知了大家一块去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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