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说出口的话有些卡壳。
小花魁这样子,完全不像是清冷疏离的人。
反而有种要把人溺死的绝望之色。
对方瞧见她,空洞的视线这才聚焦起来。
似乎还没有从梦中醒来,一贯清冷的人此刻委屈地红了眼眶,声音听起来都带着几分祈求,“阿祈,别不要我。”
余祈这才反应过来小花魁是做噩梦了。
连忙把人抱在怀里哄。
这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会不要你的。”她安抚地顺着对方背,又扶着他的腰,“梦里面的东西,都是假的。”
“我们昨晚的事情,还记得吗?”
美人平时瞧着什么都不在意。
结果一个虚假的梦,就能让他委屈得不行。
不过好在余祈不觉得烦,她不断安抚怀里人的情绪。
美人被她扣住,逐渐清醒下来,发现是梦后终于情绪好转了些,“妻主,我没事了。”
他的嗓音微哑,听起来暧昧缠绵。
余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个亲昵的举动。
她松开指尖,将人放出来了些,“那就好,我还以为是我昨天做得不好。”
一提起昨夜的事情,美人试图侧过去脸,避开她的视线。
“昨夜妻主很好。”
细如蝇虫般的音调,余祈差点没听清楚。
他经历了昨夜的事情,其实对亲密的接触不再似起初那般羞涩。
但昨夜的程度,他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知锦放心,我不要谁,都不会不要你的。”余祈毫不吝啬地保证,“梦里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大概能猜出来一点小花魁的梦。
结合小花魁说的话,应该是被她抛弃?
难道是她给的安全感还不太够吗?
那看来给小花魁脱籍的事情,要早些提上日程,总不能让人一直这么没有安全感。
余祈暗暗思考了下。
但总归是没有嫌麻烦的想法。
处理好小花魁的情绪,她起身穿好了衣物,没有忘记自己连锁酒楼的事情,但一看这天色,才发觉陪着人一觉睡到了中午。
见小花魁还躺在床榻上。
她去拿了新的衣裳递给小花魁,“换上吧,待会洗漱完去吃饭,晚点我再出门。”
“妻主,我好像有些头晕。”
余祈抬起手覆在小花魁的额上,感受到滚烫的热意,也有些不可思议。
这一晚上,明明是她陪着小花魁一起,更别说她自己还淋了雨,现在她跟个没事人似的,小花魁看着倒像是染上了风寒。
昨夜虽然想过小花魁会不会感冒。
但她也没想到她的乌鸦嘴这么灵验。
余祈出了门,吩咐衔玉去请位坐诊的男大夫。不算难找,她在黑市里有位熟识的。
给了玉牌,让衔玉出去了。
然后她回来,将刚才准备好的衣裳摊开,看向小花魁,“抬手,忍一下,我帮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