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沐浴。”余祈听他这么一说,大概明白过来山茶的气味是从陆识遥那地方染上的,她想起身却被对方牢牢地压着。
美人的腿压在了她的腿上,指尖抚上她的尾骨,隔着衣裳往上滑了滑,“妻主受了风寒,大夫说沐浴会加重病情的。”
不要这么好
“那怎么办?”
余祈侧脸嗅了下自己衣裳上的气味,但只觉得周身都充斥着小花魁幽冷的气息,叫她安神。
大概是被冲散了。
花香的气味浅得微乎其微,极难察觉。
小花魁不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又不准她起来,这是在做什么?
她没想出来解决的办法,轻声舒了口气,只能说道:“要不你先松开?”
虽然小花魁很少这么主动,但余祈实在是被禁锢得太死,她扶着小花魁的腰往外推了推。
美人稍微起来了些。
余祈能瞧见他面上的情绪,大概是受了冷落,白皙的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冷意,眸子里的水意还未散去,透过烛光闪着几分微弱的光。
眸子里的雾气已经被驱散,只剩下星星点点的亮,也看不出来方才他有没有哭过。
不过情绪倒是很明显的低落。
“不松开也行。”余祈一瞧见小花魁这模样,顿感不妙,推着他腰的手又搭着搂回来。
她实在是见不得小花魁失落的样子。
屋内的烛光微微晃荡,空气中弥漫着特制的香料味道,落在屋子的每个角落。
美人宽大的衣袍下是宽肩窄腰的身型,在少女动手握腰的时候,极其明显地勾勒出来弧度。
夜色早就垂落下来,窗外也钻进来些清辉的月光,映在墨色的发丝上,反晕出一片朦胧不可触碰的柔和。
随着他细微的动作,发丝上的微光也微动起来,宛如泛起缕缕的涟漪。
余祈把人重新抱回怀里。
等了好一会,怀里的小花魁方才有动静,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嗓音微低,“抱歉。”
“嗯?”余祈愣了片刻,压着他的发丝只觉得他的道歉有些突兀,“怎么突然跟我道歉?”
“揪着这种小事发作,愧对妻主的心意。”他突然自省了起来,指尖搭在她的衣裳上,低垂着眉,“不应该如此的。”
只是长时间的惯着,他的情绪变得愈发难掌控,开始计较细枝末节的事情。
不过这也算是他自己放纵感情的后果。
“好了,没事。”余祈松了一口气,垂落下去手,抵着他的指尖勾住,“我原谅你了。”
这算是什么大事。
小花魁是因为这个才哭的?说这种话,难不成是误会她和陆识遥的关系了?
陆识遥要和她做交易,见面的时候,她身上难免会染上陆识遥屋子里的花香味道。尤其是她方才解释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