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是喜欢。”
“不过还是算了,知锦平日里不用做这些的,有的是人去做这种事。”
余祈也想每天穿这么漂亮的衣裳。
但她舍不得小花魁劳累。
一想到清冷公子用针线给她缝制衣服,总觉得让人家跟着她受苦了。
少女眼眸干净清澈,还心疼地握住他的指尖,查看上面是不是有伤口。
虽然她总是在心底一口一口喊着小花魁,但从未把谢知锦当做花倌。
“没关系的,妻主。”
美人的嗓音温软,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一般,连往常的清冷之意都消散许多。
他修长的手被轻抚过,少女指尖的温度清晰落在他的骨节和指腹。
不知道作何反应。
谢知锦稍微低垂眉睫,以此掩饰眼眸里的茫然。
他许久没被正常对待。
如同梦一般,这辈子的情绪起伏都没有这段时间来的频繁。
屋外天色被雨染透,透着几分清明,撒下来的光亮顺着窗户落在屋内的窗上。
余祈耸肩,索性放弃刚才的想法。
小花魁平日也无聊,绣绣衣裳就当他的兴趣爱好吧。
他做的是该夸奖的事,而不是需要什么劈头盖脸的教育。
“那就谢谢知锦做的衣裳。”
“辛苦你啦。”
“你想要什么奖励?”
余祈虽然问出来话,但大致也猜测到小花魁的答案。
小花魁看起来什么也不想要。
可她是真的想给东西。
美人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又莫名停顿下来,好一会才启唇,声音有些低,“妻主同我欢好吧。”
他思绪有些乱。
如若没见过楚倾绝,他是不会说这话的。
前厅里,对方的相貌一绝,又说着那般亲密的话,难免叫他心底生出些晦暗的情绪。
他在花楼里学习的手段,想来京城的公子未曾见过。
虽说让他有些为难。
但也不想将妻主拱手让人。
妻主知道他的好后,或许会更记挂着他。
向来清醒理智的美人,在情爱二字上,也难免深陷其中,试图以身饲养延续爱意的长久,不计后果。
余祈听到这样的话,明显是有些诧异的。
这么多天,小花魁都和她相安无事,原以为可以一直持续到解开罪籍娶为正夫后。
但现在看来,小花魁似乎有想法?
“好,我知道了。”
余祈像是在对待什么严肃的课题一般,认真点了点头。
小花魁那么害羞。
说出这样子的话肯定不容易。
少女走近了些,浅浅覆在他的唇角安抚性地贴了贴,“今晚,可以吗?”
这种话题,她依旧有商有量。
美人别开眼,轻应了一声,半掩在墨发下的雪白耳根极快地红了些。
没有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