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祈摸着他的腰,察觉到他只穿着里衣,便把人压在床榻上,扯动被褥往上拉了下,顺手给自己也盖了被子。
美人被压着也无动于衷。
他唇瓣微启,还想问什么就被少女一股脑地堵住,让他没办法再说出话来,任由那些低落恶劣的想法叛变成一小块又一小块的欢喜之意。
清冷矜贵,原本还一肚子委屈的美人,此时被心上人压在床榻哄着先前的事情,做着这般亲密的事情,好像还生气的话也说不过去。
只是,余祈的行为似乎和采花大盗没有区别,毕竟半夜出没在公子闺阁,总归是不太正经的。
聘礼
“不生气了吧?”
余祈压着人,她稍微缓和了下情绪,还是好脾气的说话:“过几日应该会有大赦天下的文书,你的罪籍解开,就要考虑一下大婚的事情了。”
美人还是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他似乎在隐忍身体的不适感,额间泛起细密的汗珠,唇瓣勉强地挤出来几个字:“辛苦妻主。”
何止是辛苦,小命都差点搭上。
余祈还想听夸夸,她又将边关里那些细碎的事情讲给小花魁听,但很快发现压在底下的人呼吸错乱。
“是怎么了?”
纤长的指尖落满了她的发丝,余祈也没敢再压着他,找出帕子覆在他脸颊上:“弄疼了你?”
可是她不是什么也没有做吗?
余祈嘴比脑子快,她有时候脑子还没想明白嘴就开始哄人了,但现在这情况明显是不对劲的。
美人牵着她的指尖,打断了她要去找医师的动作,眸色干净,继续揽抱着她,“许是药效还未解除,所以有些难受。”
指尖却拉着她放在腰腹处,并未再往里侧。
“妻主,我好像有了。”
清润的嗓音极为轻淡,仿佛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但落在余祈的耳朵里就有点摸不着头脑。
余祈当然听明白了,她也知道这世界的不同,但之前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毕竟她是身穿进来的,两人身体构造不同,她一直觉得小花魁大概率是怀不上的,所以才没有在意。
但现在居然和她说有。
开玩笑吧?
余祈正了正色,覆在腰腹处的手不仅没有收回来,反而四处摸摸碰碰:“有看过大夫吗?多久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一连串的问题出来。
但是眉眼并没有开心的神情,美人稍有些不满,他按住她的手,靠得更近些,仿佛是咬着对方的唇瓣说话。
“妻主是不打算要?”
余祈才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她长舒了一口气:“当然是要的,但是你身体不好,会不会有很多不好的反应?”
她还是觉得神奇,指尖戳了戳对方的腹部。
美人身上的痛意稍微舒缓,他仔细回答对方的问题:“看过大夫,三个月左右了,一直没有和妻主说,是担心胎像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