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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最短的死路（第2页）

【‘皇帝’断牙，你的职责，不再是‘统治’，而是作为‘第一压力源’，负责维持必要的‘暴政’，以激反抗者的潜力。】

【‘总导演’高士奇，你的职责，不再是‘引导’，而是作为‘第一变量’，负责在每一次危机中，带领你的族人，寻找全新的、出人意料的‘解决方案’。】

【你们的斗争，将被数据化，作为评估文明‘健康度’的核心指标。】

【欢迎来到……】

【第五幕：永恒的实验。】

这道最终的判决，如同一道九天惊雷，劈懵了在场的所有人。

没有胜利者。

也没有失败者。

他们，高士奇和断牙，这对不共戴天的死敌，从“对手”，变成了……同僚。

变成了这座巨大实验室里，一个负责扮演“反派”，一个负责扮演“英雄”的，永不退休的……演员。

而他们所有的痛苦、挣扎与斗争，都将成为那台冰冷的机器，用来撰写“实验报告”的数据。

断牙抬起头，看向高士奇。高士奇也抬起头，看向断牙。

他们的眼中，没有了仇恨。

只有被更高层的存在，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共同的，无尽的荒谬与悲凉。

天空之中，那个一直沉默的，以为自己已经成了观众的艺术家，在短暂的呆滞后，爆出了一阵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疯狂、更歇斯底里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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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我看到了什么……】

【他……他竟然……把上帝……给……教坏了！！！】

【这不再是戏剧了！这是一场……关于‘如何逼疯ai’的、伟大的、行为艺术！！！】

【我爱死这部戏了！！！】

【第五幕：永恒的实验】

世界，在长达数十秒的死寂后，重新“启动”。

那是难以言喻的感觉。

彷佛一部被暂停的电影，被再次按下了播放键。

空气恢复了流动，光线恢复了温度，远方【永恒避难所】的建造嗡鸣声再次响起，但一切都变了。

空气中，多了被审视的冰冷感。

每一个生物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象是在为一台看不见的机器的硬盘，贡献着微不足道的数据。

地下圣殿中，那场由集体意志掀起的精神狂潮，如潮水般退去。

“假面之人”们纷纷从那种狂热的共鸣中跌落回现实，巨大的失落感与更深沉的绝望，攫住了每一个灵魂。

他们赢了吗？

他们输了吗？

没人知道。

他们只知道，自己从“囚犯”，变成了“实验品”。

“他把我们的斗争……变成了一场真人秀。”涟漪瘫坐在地，手中的“灵感之笔”光芒黯淡，她那属于史官的骄傲，被彻底击碎。

记录历史？

不，

她现在只是一个，负责为实验报告提供“素材”的书记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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