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的霉味裹着炼金试剂的酸气,阿哈指尖捻过最前排人偶的梢——那绺和旅行者空分毫不差的浅金色碎在昏暗里泛着暖调光泽,连尾微卷的弧度都复刻得精准。他指腹蹭过人偶的脸颊(原设定里空并无面痣),红色面具下的笑声裹着疯癫的愉悦:“连他呆时垂眸的角度都像极了”
他屈指弹了弹人偶的眉心,那具“空”猛地睁眼,瞳孔里漾开和本尊别无二致的、带着旅者疏离感的迷茫:“……阿哈?”
星神的笑声骤然拔高,五彩梢跟着晃得刺眼:“看这声线,连他对我无奈时的尾音都一模一样!”
他挥袖扫过人偶堆,十几道“空”的身影晃晃悠悠站起:有的手抄在兜里,是空惯常的放松姿势;有的指尖还虚握着无锋剑的剑柄,连握剑的指节力度都复刻得精准;甚至有一个正垂眸整理披风,动作和空每次出秘境后拍掉灰尘的习惯分毫不差——浅金色碎随着动作轻晃,暖调光泽和真的旅行者如出一辙。
阿哈绕着人偶堆转了圈,指尖勾住其中一个“空”的披风绳结——那绳结的系法,正是空在蒙德时跟着琴学的样式。他笑得弯了腰,红色面具跟着抖得直晃:“等下把这些小家伙放出去,你说——温迪会不会对着人偶唱新写的歌?钟离会不会把契约书递给他?纳西妲会不会拉着‘他’讲须弥的新故事?”
他忽然俯身,凑到离自己最近的人偶耳边,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要是他们把你错认成真的空,捧着真心说‘我们等你回家’——那场面,够我笑到下一个星历轮回!”
话音落时,阿哈指尖碾过人偶颈侧的机关,那具“空”立刻迈开步子,连走路时重心偏左的习惯都和真的旅行者分毫不差。十几道“分身”跟着动起来,浅金色碎在昏暗里织成一片熟悉的暖光。
阿哈倚在门框上,五彩梢扫过积灰的石阶,红色面具下的眼瞳亮得像淬了火:“好戏,这就开场了。”
风铃声裹着苹果酒的甜香从巷口飘来时,阿哈刚把最后一个“空”推出门。
抱着酒壶的温迪正踩在房檐上晃腿,一眼就瞥见了巷口那道浅金色碎的身影——是“空”,正低头整理披风。风神立刻晃着酒壶跳下去,风元素裹着蒲公英絮绕过人偶的指尖:“哟,旅行者刚从哪片大陆回来?新写的歌要不要听?”
人偶抬起头,露出和空一模一样的浅金色碎,连眼神里的疏离都复刻得精准:“……嗯。”
温迪抱着酒壶凑过去,指尖刚要拍上人偶的肩,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巷尾又晃过一道浅金色身影——又是一个“空”,正手抄在兜里往这边走,动作和眼前的“分身”分毫不差。
风神的酒壶“啪嗒”磕在石板路上:“?”
下一秒,第三、第四个“空”从不同巷口转出来,浅金色碎在风里织成一片暖光,连走路时重心偏左的习惯都像从同一面镜子里拓下来的。温迪盯着那堆“旅行者”,指尖捻着的蒲公英絮都僵了:“你、你们……空什么时候学会‘风分身’了?”
离他最近的人偶歪头,露出和真的空别无二致的迷茫:“什么分身?”
温迪猛地往后蹦了半步,酒壶都抱稳了:“不对!你说话的语气比平时软了一点——阿哈!是不是你搞的鬼?!”
藏在巷口墙后的阿哈笑得直拍墙,五彩梢从墙缝里露出来:“风神大人好眼力要不要猜猜哪个才是真的?”
十几道“空”的视线同时落在温迪身上,浅金色碎在风里轻轻晃着——和真的旅行者一模一样的、带着暖调的光泽。
风裹着蒲公英絮往巷口涌的时候,真的空刚从璃月港传送过来。
他指尖还沾着层岩巨渊的尘沙,浅金色碎被风掀起时,恰好撞进温迪震惊的视线里——以及温迪身后那十几道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分身”。
空气静了半秒。
空的眉梢轻轻蹙起,视线扫过那堆人偶:有的手抄在兜,有的捏着无锋剑的剑柄,连披风绳结的系法都和他在蒙德学的样式分毫不差。
离他最近的人偶立刻晃着步子凑过来,软着声音拽他的衣袖——这动作是空绝不会对自己做的。
空垂眸,指尖轻轻碰了碰人偶的披风:“你的披风针脚,歪了。”
那是他亲手缝补过三次的披风,针脚永远是偏左两毫米的弧度,但人偶的披风针脚偏了三毫米——细微到只有他自己能察觉的差别。
人偶的动作顿住,脸上的“迷茫”僵了半秒。
温迪抱着酒壶反应过来,立刻扑到真的空身边:“原来这个才是真的!阿哈你太过分了!”
藏在墙后的阿哈啧了一声,指尖捻着五彩梢走出来,红色面具下的眼瞳还亮着疯癫的笑意:“没意思,居然被你从针脚看出来了”
空抬眼看向星神,声线是旅者惯有的、带着疏离的平静:“你到底想做什么?”
阿哈忽然拍着手笑起来,指尖扫过那堆人偶:“想看看啊——”他指向温迪,“要是风神对着人偶唱完了整歌,现那不是你,会不会把歌词撕了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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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其中一个人偶忽然抬起手,指尖虚握着无锋剑的剑柄,做出了空在战斗前的起手式——但那只手的指节力度,比真的空轻了半分。
空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动了动,风元素在掌心凝成细刃:“把这些人偶收起来。”
阿哈歪头,红色面具蹭过五彩梢:“要是我不收呢?”
阿哈的笑声还没落下,那十几道“空”的身影忽然动了——他们齐齐抬手,指尖虚握着无锋剑的剑柄,做出了空战斗前的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