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意思呢?”◎
鹤屋雪江认真的画画,贝尔摩德也没有闲着。
她给鹤屋雪江做过不知道多少回模特,知道画画只要定完轮廓后她就可以动了,在鹤屋雪江点头之后,她就扭头望向床头柜。
摞的层层叠叠的文件,全都堆在床头柜,都是鹤屋雪江在病重时,没有来得及处理的。
贝尔摩德尽量保持上半身不动,伸长手臂,拿起文件,放在膝盖上。
贝尔摩德开始向他汇报。
她的逻辑性很强,说话有条不紊,仅仅扫过一眼,就能简洁的概括。。
鹤屋雪江偶尔点头,有时抬抬手,贝尔摩德就心领神会的将资料递到她手中。鹤屋雪江一目十行的看完,直接拿炭笔在上面洋洋洒洒的批注,再递还给贝尔摩德。
这样的动作默契的持续着。
工作处理上了正轨,贝尔摩德抬起眼看向鹤屋雪江。
她的脸色格外的苍白,低垂睫毛,灰色的眼睛显得有些暗淡,视线专注的落在面前的画纸上。
“等一下。”鹤屋雪江打断了她,“刚才那个,再给我看一下。”
贝尔摩德点了点头,刚准备开口说话,门又被一把推开。
橙色头发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
黑色的大衣衣摆在风中晃动,室内的温度太高,一瞬间犹如波涛袭面,他的眉毛皱了起来,又竭力控制住。
“boss。”中原中也摘下帽子,深深低下头。
鹤屋雪江的视线转向他,点了点头,“中原。”
她在他鞠躬之前阻止了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的身边来。
中原中也犹豫了一下,看了眼鹤屋雪江身边的贝尔摩德,抬起脚大步走向鹤屋雪江。
他在他的床边站定。
“怎么病得这么严重?”他的背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湛蓝的眼睛上下扫视着鹤屋雪江的脸。
他的语气说不上多恭敬。
但是鹤屋雪江知道他的性格。
在平时,他已经极力的作出了属于小时候应该有的姿态。但是在这些细节上总会暴露出本性,比如一着急就忘了上司和下属之间应该有的语气。但是鹤屋雪江并没有追究他的意思。
“没什么大问题——”鹤屋雪江轻松的微笑,“别这么紧张呀,这不是经常有的事情吗?”
中原中也沉默地注视着她。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
“算了,不说这个了。”他知道,不论说什么,鹤屋雪江都是这一套回答,绝对不会说实话。
在这一点上,她简直就和太宰治那个家伙一模一样,“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你生病的这段时间,出了件大事。”
他的表情凝重起来。俊秀的脸上隐隐出现煞气。
“我收到消息说,组织内部居然有人想要……”
“嘘……等一下。”鹤屋雪江不在意的打断了他。
她扭头看向贝尔摩德,“先把刚才的事情汇报完吧。”
“喂!我要说的可是很严重的事情!”中原中也的眉毛立了起来。
他可是打听到消息说组织内部有人请了杀手要暗杀鹤屋雪江!
可是鹤屋雪江却依旧笑的漫不经心,真是的,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处于多么危险的状态之中吗?!
中原中也气急败坏。
他环抱手臂靠在墙上,冷冷的盯着鹤屋雪江,她就像毫无察觉,根本连头都不抬。有条不紊的处理的工作。
难道鹤屋雪江不知道他的消息是更加重要的吗?
中原中也越想越生气。
如果以他的脾气,他恨不得拔腿就走,可惜鹤屋雪江是他现在的boss,他得知了消息,就做不到放任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