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盘旋的咒灵,又看向鹤屋雪江。
其实,身为天与束缚的他,原本应该也看不见咒灵的,只是因为强大到超出界限,才能无视规则。
鹤屋雪江看不见也好,接触到咒术界的那些东西,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想起过往的那些事情,禅院甚尔就隐隐皱起眉。
而且,禅院甚尔不留痕迹的瞥了肩膀一眼。
咒灵长得太丑,让鹤屋雪江看见……
虽然这么想,但是他并不向对鹤屋雪江有所隐瞒,而且原本身为普通人的鹤屋雪江也看不见咒灵。
他干脆囫囵吞枣的将咒术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也就是说甚尔你现在在做咒术师杀手?”鹤屋雪江又一次抓关键词。
禅院甚尔:……
为什么每次她的关注点都会在这种让他觉得很奇怪的地方。
咒术的事情,她就丝毫都不惊讶吗?
“不惊讶啊。”鹤屋雪江看了看他,又扭头回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因为,我也不能算,是什么正常人啊……”
禅院甚尔沉默了几秒,“什么意思?”
鹤屋雪江看了他一眼。
她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银线。
银线在禅院甚尔的眼皮下,扭曲变形,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交会编织,短短几秒内就成了一朵银色的花。
鹤屋雪江轻轻的动了动手指,银色的花又扭曲变形,变成了一只银线编织成的鸽子,抖了抖翅膀,振翅飞出了窗户。
“这是魔术。”鹤屋雪江简短的说。
禅院甚尔看着飞出窗户的鸽子,又扭头看坐在藤椅上,也看着窗外,表情平淡的鹤屋雪江,半天说不出话。
这是魔术……?
魔法还差不多吧。
“确实有人也将我们称作魔法师。”鹤屋雪江垂下眼睛,“但是如果用专业的词汇,还是魔术师。”
魔法是神秘侧的东西,与她这样人造的产物,终究不是一回事。
人力能完成的,也无法称之为魔法。
她说的轻描淡写,禅院甚尔却受到了冲击。
他一直以为鹤屋雪江是普通人,就算有钱又有权,也是需要保护的普通人。
鹤屋雪江之前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过往的事情。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鹤屋雪江望向窗外。
她不过是两个悠久的家族,为了同一个目的,而制造出来的产物,从本源上来说,她比禅院甚尔口中的咒术的存在要扭曲的多了。
不过,现在那些拥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的人类都已经死亡了,只残余下一个她。
鹤屋雪江无意在回忆过去的事情,于是继续和禅院甚尔说话,“咒灵是什么样子的,我能看吗?”
“……你看不见。”
禅院甚尔庆幸她看不见。
“……那现在这里有吗?”虽然看不见,却没有让鹤屋雪江失去兴趣,她顺着禅院甚尔的目光看过去,视线在他的肩膀和腰上盘旋,“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