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弘抬头看向南歌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们本是同一时代的人,年龄相仿,但此刻的对比却如此强烈。
南歌悠因为高深的修为,容貌却依旧三十岁的少妇模样,像熟透了的桃子,浑身散成熟妩媚的气息。
而韦弘却已是一位须皆白的老者,皮肤松弛,满脸皱纹。
韦弘的目光如饥似渴地在南歌悠身上游走,无法自拔。
她的身姿婀娜多姿,傲然挺立如同眼前的巨树般高贵不可侵犯。
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之下,是一对丰满圆润的玉臀,在轻纱长裙的包裹下若隐若现,惹人遐想。
南歌悠周身散着一股清幽的体香,似兰似麝,又似檀香木的气息。
这香气随风飘来,钻入韦弘的鼻腔,撩拨着他尘封已久的心弦。
他感到呼吸急促,心跳加,一股热流自小腹升起,蔓延至全身。
两百年了,整整两百年,韦弘未曾见过一个女人。更别说是眼前这位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他不由得有些怔住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韦弘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仿佛要将眼前的绝世美人刻进骨子里。
南歌悠那双明眸中闪烁的灵动光芒,红润饱满的樱唇,还有那白皙如玉的肌肤,无一不在诱惑着他。
南歌悠敏锐地注意到,韦弘身上穿着的粗糙草裙突然被顶起一个小帐篷。
透过稀疏的草叶,隐约可见那硕大的形状。
然而,她并未对韦弘的失态表现出任何不悦,反而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岁月无情啊…”南歌悠轻叹一声,目光中带着怜悯。曾几何时,他们都是意气风的年轻修士,而今却已是天壤之别。
过了片刻,韦弘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的老脸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地低下了头。
“南…南歌夫人,”韦弘结结巴巴地说道,“别来无恙啊。没想到两百年过去,你还是如此…美丽动人。”
南歌悠微微一笑,说道“韦兄不必拘礼。只是不知为何,你的修为…”
韦弘苦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这事要从前头说起…”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咽下叹息,“不如进屋慢慢说?”
南歌悠点头应允。
就在她准备跟随韦弘进入木屋时,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从巨树传来。
她猛地回头,只见巨树的枝干正在微微颤动,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木屋内,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斜射进来,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光影。韦弘缓缓坐下,示意南歌悠也请坐。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整理思绪。
“还记得两百年前咱们联手对抗异界那场恶战吗?”韦弘开口道,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粗陶茶杯,“最后那个封印阵把我和梵娜困住了。起初我们还拼死相斗,直到现…”他扯开衣襟露出暗红咒印,“这鬼地方早成了活棺材。”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起来。“那女人比我狠,直接兵解化成了树。”
南歌悠眼色一凝,这群异界人不仅实力古怪,居然还能直接化成树,简直闻所未闻。
韦弘继续说道“起初,这种转化极其缓慢。但随着时间推移,我惊恐地现,这棵树居然在不断吸收我的修为!我试图将其摧毁,却现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中,无论我如何破坏,它总能在短时间内重新生长,并且吸收我修为的度越来越快。”
说到这里,韦弘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无奈和苦涩。
“我对此完全束手无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的修为就这样被慢慢吸干。到最后,我甚至连一丝法力都无法凝聚。”
“可邪门的是,”韦弘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八十年前这树突然会说话了。”他望着窗外晃动的树影,“它喊我爹的时候,和当年我儿阿沅刚学会叫人时一模一样。”
南歌悠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她怎么也想不到之前生死厮杀的两人最后会出现如此状况。
韦弘苦笑着继续道“斧头都举起来三十八次,每次听它带着哭腔喊爹爹…”他粗糙的手掌盖住眼睛,“到底下不去手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那棵巨大的树木。
“如今倒成了共生关系——”韦弘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着微光的树形纹路,“它吸我修为续命,我靠它精气吊着口气。”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那棵巨大的树木。“现在,我只能接受现实,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不过,倒也并非全无好处。”
“哦?”南歌悠好奇地问道,“有何好处?”
韦弘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虽然失去了修为,但只要我待在这棵树——也就是我的女儿身边,就能源源不断地获得生机。这大概就是为父者最后的慰藉吧。”
南歌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忽然注意到,尽管韦弘已经是个老者的模样,但他的气色却出奇的好,皮肤也比一般老人更有光泽。
看来这棵树确实在滋养着他的生命。
“韦兄,”南歌悠突然问道,“你可曾想过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