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宁走到厨房,果然看见他低头在煮饭。
她在岛台边坐下,开口道:“早上吃什麽?”
霍司默转身,微笑看她:“安安很喜欢的。”
同时将锅里的东西放到盘中,递到她面前。
几个奶香的松饼,杯子里装着绿色的液体,闻着像是牛油果奶昔。
徐依宁用叉子拿起一块,尝了一口,松软香甜。
向他比了个大拇指:“不错嘛。”
霍司默卸下围裙,坐在她对面。
“你经常给安安做饭?”徐依宁喝了一口奶昔,好喝到挑眉。
“差不多吧。”霍司默拿起一旁的咖啡品尝。
“把他接过来吧?有点想他了。”徐依宁想到儿子,忍不住难过。
霍司默看出她的情绪,答:“安安也很想你,等你回来,他会愿意亲近你。”
徐依宁扯了笑,伸手握住他的手:“你不怪我?为了离开,把孩子留给你。”
霍司默轻叹一声,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
“是有一些怨气。”
“但是,孩子不该是束缚母亲的工具。作为父亲,我也有相等的责任抚养他。”
“何况那时,的确是我的错。”
吃过早饭,霍司默拉着徐依宁到花园去,昨晚他们没心思赏景。
一颗黄色花朵的树在某个角落边上,其枝条打成了同心结。
徐依宁想起来,这棵树是自己当年送给霍司默的生日礼物。
结香树,又称爱情树,传说将枝条打成同心结,便能永结同心,长长久久。
现在,这棵树的每一根枝条都有一个同心结。
徐依宁回头看了一眼霍司默:“你干的?”
霍司默走过去牵她的手,承认:“是,你离开後的半年,我忙得焦头烂额,也故意不去想关于你。但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开始後悔。”
“我带安安回到这里,看到这棵树,想起你当时说‘心有千千结,情丝绕指柔’。”
“然後你就把它的枝条全部打成同心结了。”徐依宁自动补充。
霍司默牵紧她的手,说:“嗯,我想你回来。”
“没想到霍董事长还有这麽幼稚的一面。”徐依宁语气里透露些小得意。
霍司默有点好笑,认同道:“只给你看。”
由于第二天徐依宁还要上班,他们午後便返程回市区。
徐依宁在副驾上照着镜子,Andy的服装团队上午过来将春夏季的成衣送过来任她挑选,其中一条赫本风小黑裙此刻穿在她身上。
出门前,霍司默把那条在安安生日宴上抽到的丶名为“挚爱”的珍珠项链给她带上,搭配这条裙子,显得贵气而精致。
她不仅在看那条项链,也在补唇妆。
本来都要开车了,霍司默忽然把她拉过去,将唇瓣尝了个遍,害她重新化好。
“咳,那个,今晚我还是回东一广场吧。”徐依宁心虚地说。
霍司默一口回绝:“不行。”
“你总得让我整理一下吧?”徐依宁给出理由。
霍司默思考後说:“那我和安安搬过来。等你整理好,直接搬到惠风公馆去。”
惠风公馆是他们的婚房,但还没入住过一天。
徐依宁轻皱眉,说:“安安这麽小,你还折腾他?算了,那我搬吧。”
霍司默倒没有太多喜悦,她是为了儿子退让,又不是自己。
“很好,我前面又多了个霍执疏。第几位了?”霍司默轻扣方向盘,淡道。
徐依宁忍不住笑出来:“好酸呀,要不要这麽小气?”
霍司默翻旧账:“毕竟某人当初说,回来是为了霍执疏,不是我。”
徐依宁眨眨眼,软着声道:“就是为了你呀,毕竟父凭子贵。”
听到这话,霍司默低笑,忍不住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