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彭家是不错的,日子殷实,家里还有行医的本事,”刘嫂又来了话,“家中兄弟两个,彭家大郎几年前成了亲,妻子是本镇的。现在还没分家,一家子在一起。”听了这些话,连婶比袁瑶衣还在意,便道:“旁的倒也无所谓,最重要是人品。”刘嫂点头赞同:“那倒是,待后面我再去仔细打听。”袁瑶衣略略无奈,她这边什么也没说,边上的两个人开始为她商议了起来,好似不久后就要把她嫁出去。“对了,今日过来我还有件事请娘子帮忙,”刘嫂说的口干舌燥,拿茶水往嘴里灌了两口,“就是我小姑子的嫁衣,她不知道绣什么花样,我自己不会绣花,就来问问娘子。”连婶一听,便笑出声:“那你可找对人了,我家娘子有一手好绣工。”她可记得清楚,袁瑶衣将那撕得破烂的舆图,都能给完整的修不好。“那我便是找对人咯?”刘嫂高兴的笑道,随后询问能不能请袁瑶衣帮忙。因为已经正月十二了,依着自己小姑子那慢吞吞的性子,她实在怕赶不及。“好,我明日过去姑娘那里,帮她看看。”袁瑶衣笑着应下,到底是喜事儿,她乐意相帮。心中想起了在家时,她那件没有开绣的嫁衣。那时她和宋成和开始议亲,双方长辈口头上已经定下,母亲给她扯了布回来,让她准备缝制嫁衣说好了这件事,重五跟在后面进了德琉院,手里搬着个小箱子。外面看着箱子不大,刷着红漆,很是方正。可是他自己知道,这箱子是实实在在的沉,因为里面装的是书册,还是医书、药材典籍之类。这些都是在安通镇时,主子给袁瑶衣寻到的。要说,可费了些功夫的。但凡他打听到的关于医书的信息,主子便会将东西寻回来,有那些即将消失的孤本,也有那种医者独家的记录药集他可是亲眼见过,主子为了一册药集孤本,与对方磨了几日。这厢,詹铎已经进了正屋,手里一扯系带,将斗篷解开。一旁伺候的婆子赶紧接过,然后将斗篷挂去架上。詹铎往西间看了眼,房门开着,如此动静,他相信袁瑶衣能听见,为什么不出来迎她?难道是病了?他心中这样想。“世子,箱子。”重五将箱子放在桌上,既是主子给袁瑶衣带回的礼物,定然是要亲自送出去的。詹铎嗯了声,两步到了桌边,手搭上箱子,细长的手指在箱盖上敲打了两下。他知房中的女子喜好研究医理,这些她肯定喜欢。还不见她出来,他决定自己去看看,说不准是真的不舒服,毕竟那样一副柔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