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
“女人有什麽用。。。最後还不是要靠我们男的来传宗接代。”苏富此时已经醉眼朦胧,借着酒劲说出了真话,丝毫不顾苏裕冷下来的神色。
“大伯,喝醉了就回家,年三十的别闹的家庭不和睦。”苏云蘅放下酒杯,淡淡地开口。
醉酒是最容易放大人的情绪,听到苏云蘅这麽说,平时在妻子面前大男子的苏富又不服了:“我说的不对吗,女人能扛什麽事,还抑郁症,装的吧。”
苏云蘅的情绪没什麽起伏,靠在椅子上,目光扫过桌上的衆人:“装不装财産也落不到你头上,捐了都不给你。”
一直没说话的苏裕抿了一口茶,笑呵呵地开口:“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想法,既然我当初把小蘅培养成继承人,也是相信她的能力,不管公司经营的怎麽样,跟我们这些老头也没关系。”
听到苏裕说话,苏富似乎清醒了一些,饭桌上的人还想说什麽,都被苏裕的话堵了回去,对于苏云蘅,苏裕的心真是偏到了天上。
因为是家族聚会,苏云蘅也喝了几杯酒,开着空调的包厢太闷,干脆就去外面吹了吹风,冷风吹过,将她吹醒了些许。
饭桌上的人都心怀鬼胎,苏云蘅知道,碍于大家都是亲戚,苏云蘅也不好说什麽,只是总觉得心里堵着一股气。
因为苏裕之间把话挑明了,饭桌上的人也歇了心思,吃完也就散了,回到别墅也在九点多,离十二点还有几个小时,站在阳台上发呆的时候江林春突然冒了出来:“姐,放鞭炮不?”
苏云蘅回头望去,发现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放了各种各样的鞭炮,市区其实是禁止燃放鞭炮的,但年三十的时候,执法部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引起火灾就当没看到,你说你的,我放我的。
“走吧”苏云蘅将羽绒服的拉链拉上,跟着江林春到了小区的池塘边,江林春拎着一兜子的鞭炮,各式各样的,有仙女棒,还有窜天猴发财树之类的。
看着江林春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样又一样,苏云蘅有些懵:“你哪来的?”
“我一朋友走私来的,悄悄放,放完就跑。”江林春将鞭炮尽数放在地上,头也没回的说道,其实不光有他们玩鞭炮,远处也隐隐有烟花在空中绽放。
“他们也放啊,到时候可不能逮我了,姐你站远点。”江林春看着远处的烟花,小声嘀咕一句,又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
于是苏云蘅就乖乖的站远了,看着江林春点燃了发财树,起初只是小火苗,後来越飞越高,照亮了池塘边,也吸引了其他人还围观。
江林春也是个外向的人,看到同龄的有人搭话就邀请人一起鞭炮,给苏云蘅整不会了,站在远处看江林春把鞭炮分给同龄的人,自己手里也被塞了两根仙女棒:“姐我知道你不玩有声音的,你玩仙女棒,网上不是有很火的那个转圈拍照吗,我给你拍。”
“你那个拍照技术,拉倒”苏云蘅此时的头发还松散着,没有点燃仙女棒:“拿着,我绑个头发。”
新年新气象,前几天苏云蘅也剪了个头,刚好到肩膀下面一点的位置,顺手就扎了个高马尾。
如果说披散着头发的苏云蘅显得有些病态,扎了头发的她却多了几分精神,有了几分青春的气息。
不过过她还是有几分恐惧镜头,最後还是江林春劝导她,今天是18岁的最後一天,总要拍张照片纪念一下,苏云蘅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时间是最让人错不及防的东西,一旦错过就不会再回来。
最後她按照江林春的说法摆了poss,在江林春按下快门的时候,路泽阳也拍下了这一刻,不过他没打算让苏云蘅知道,想自己藏起来。
一群人就玩着,闹着,等到鞭炮放完,已经是十一点,江林春明显没尽兴,和刚认识的朋友一合计,又打算去打牌:“姐,打牌去吗。”
明明什麽都没干,苏云蘅此刻已经有点疲惫,摆了摆手:“你们去吧,没力气了。”
“哦,好吧”江林春见她拒绝也没有强求,带着他的小夥伴到了家里的棋牌室,苏裕正坐在沙发上看春晚,苏柏也老老实实坐着,看到江林春带人来也没说什麽。
棋牌室在一楼,苏云蘅想着这些人好歹也是客人,就抓了点干果零食端了进去,看着他们斗地主,她在旁边漫不经心的和杨泽聊天。
[我弟他们在斗地主了,估计要玩到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