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缓缓开口:“有可能。那阵子夫人病得厉害,可她一直把嫁妆单子锁在床头柜,连老爷都不让碰。她还私下召见过内务监一个老太监,后来那人突然被调去守皇陵……再没回来。”
诗画咬牙:“所以这事不是现在才开始的?是早就埋下的?”
沈悦点头:“说不定,顾言洲娶我,也不是为了嫁妆那么简单。”
知意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他也是局中人?”
“我不知道。”沈悦摇头,“但现在我知道一件事——这支步摇出现在丽妃宫里,不是巧合。是有人想用它,试探我记不记得过去的事,还想借这个机会,把我和靖王的关系搅黄。”
诗画冷笑:“他们还真看得起你。”
沈悦笑了下,没什么温度。
“我不争,不代表我傻。我不闹,也不代表我怕。”
她放下茶杯,杯子磕在桌上,出清脆一声响。
“让他们查去吧。反正账不对,人不对,钱也不对。只要靖王愿意往下挖,总会有人露头。”
知意问:“那我们要不要加把火?”
“不用。”沈悦摆手,“越安静越好。我们现在做什么都容易被说成‘心虚’‘急着抢东西’。让他们自己撞上来。”
诗画想了想:“可万一靖王不追呢?”
“他会追。”沈悦说得干脆,“他既然查了我三个月,连我早上吃几块芝麻酥都知道,这点线索摆在面前,他不可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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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笑:“你还真信他。”
“我不是信他。”沈悦淡淡道,“我是信——他不想娶个麻烦精进门。现在有人在他眼皮底下造假,还扯上他未来的王妃,这事要是不管,以后谁还听他的令?”
诗画点头:“对,这不是帮你,是维护他自己。”
知意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还打听到一件事——老周最近常去城南一家私窑,说是替丽妃订‘仿古金器’。那窑主以前是南苑工匠,三年前被革了职。”
沈悦抬眼:“为什么被革?”
“贪墨。”知意说,“但他一直喊冤,说账是别人做的,他是背锅的。”
诗画猛地抬头:“南苑账目造假?”
“可能。”知意点头,“如果当年就有假账,那现在‘混入残件’就说得通了——他们根本不怕查,因为账本来就是假的。”
沈悦慢慢坐直了身子。
“所以这支步摇,不只是冲我来的。它是某个更大漏洞的一角。”
诗画冷笑:“好家伙,这水比咱们想的深多了。”
沈悦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袖袋里的那张纸——上面写着“已有线索,勿忧”。
她轻轻摩挲着那两个字。
然后抬起头,语气平静:“那就等吧。”
知意问:“等什么?”
“等他们自己乱。”沈悦说,“只要有人心里有鬼,就一定会动。一动,就会留下痕迹。”
诗画点头:“我们只管看着,谁先跳出来,就收拾谁。”
知意忽然笑了一声:“你说……要是他们现咱们已经知道了,会不会慌?”
沈悦也笑了。
她顿了顿,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谁想拿我当棋子,就得准备好被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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