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默记内容,悄然退出。
当夜归府禀报。
沈悦坐于灯下静听完毕,指尖轻叩桌面。
“她并非要我死。”她道,“是要我病。慢慢耗,看我瘦,看我咳,看我失宠。”
诗画冷哼:“待你倒台,她便可攀附靖王府。”
书诗立于门口插言:“那处守卫森严,咱们的人难以屡次潜入。”
沈悦点头:“故不可强攻。”
她起身:“备轿。明日我去城西‘赏梅’。”
翌日清晨,一行人打着王府旗号往城西而去。
途经苏婉柔别院,沈悦故意命轿停驻。
“怎走此路?”她掀帘问道。
书诗答:“原道堵塞,车马改行。”
沈悦点头,向外望去。
院墙斑驳,灰泥剥落。
她指向一间闭锁屋舍:“那屋为何不开?气味古怪。”
书诗高声问管事婆子:“此屋所储何物?药味浓重。”
婆子一怔:“啊?哦……旧物堆积,久未开启。”
沈悦浅笑:“罢了,启程。”
归途中,她倚轿闭目。
四婢随行其后。
“工坊确凿。”她说,“配方冲我而来。幕后之人,无需多猜。”
诗画低语:“我已查其账本。上月购入大量蜂蜡与朱砂,称作赠礼胭脂所用。然她自用之品,从未含此类材料。”
知意接道:“我还探得,那乳母半月前曾赴济仁堂,取走三包‘断魂露’原粉。”
墨情补充:“此毒需长期服用方显效。她欲渐增剂量,令你体虚难察,又无大疾可诊。”
沈悦睁眼:“那她必持续送胭脂。”
她转头:“你们说,我要不要收?”
诗画:“收。越多越好。让她自陷罗网。”
知意笑:“我已安排人手守候门前。下次送礼,即刻记录时间地点,摄下送者容貌。”
书诗:“我也调换了门房班次,新来的两人皆可信。”
墨情:“我会每日为你配制护心丸,饭前服一颗,可压毒素。”
沈悦颔:“甚好。”
她伸手入袖,取出那盒胭脂。
轻轻摇晃,粉末沙沙作响。
“让她继续做。”她说,“做得越多,将来摔得越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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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府后,她将胭脂收入檀木匣中。
盖合之际,咔哒轻响。
她坐于案前,端起茶盏啜饮一口。
“诗画。”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