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情端着一碗莲子羹进来:“主子,厨房新送的,我验过了,没毒。就是太甜,像是特意加了糖。”
沈悦瞥了一眼:“谁送的?”
“小厨房的张婆子,以前给侯夫人管甜点。”
沈悦嗤笑:“想让我胖?然后传‘沈悦纵欲失德’?”
她把碗推开:“倒了。”
墨情应了声,端着碗出去。
诗画坐在桌前,提笔继续抄判例副本:“主子,这回咱们有法可依,不怕他拖。户部要是敢压案,左相府铁牌一亮,谁也拦不住。”
沈悦靠在软垫上,眯着眼:“我就一句话——嫁妆是我的,一分都不能少。谁想抢,就让他看看《大靖律》长什么样。”
外头太阳渐渐西斜,风有点凉了。
顾言洲终于走了,手里那张黄纸被风吹到门槛边,他也没回头捡。
书诗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口,才松了口气:“总算滚了。”
知意趴在窗边望着:“他走的时候脸色难看得很,估计今晚就得去找苏婉柔商量。”
沈悦打了个哈欠:“随他们商量。咱们只管等着,看明天茶楼有没有新段子。”
诗画放下笔,揉了揉手腕:“主子,状子明早递,您要不要亲自去刑部?”
“不去。”沈悦摆手,“我又不是闲得慌。你们去就行,带上铁牌、判例、证据,一样不少。”
她顿了顿:“顺便告诉张讼师,要是有人拦路,就说左相府的女儿,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
诗画笑了:“我省得。”
墨情进来换药炉的炭:“主子,井水也查了,干净。就是桶底有点锈,我让人换了新的。”
“嗯。”沈悦点头,“小心点总没错。”
知意眼睛一亮,道:“主子,我去查看下那箱子?”
“别急。”沈悦慢悠悠说,“让她动。她不动,咱们怎么抓现行?”
诗画把最后一份判例抄完,吹干墨迹,收进布包:“主子,万事俱备,就等明天刑部开堂。”
沈悦伸了个懒腰:“行了,都去歇着吧。我困了,想睡个觉。”
她刚闭上眼,知意忽然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主子……我刚看见,李媒婆出门没走正街,拐进了巷子,跟一个穿灰袍的男人说话。”
沈悦睁开一只眼:“说什么?”
“听不清。”知意摇头,“但那人handed她一个小布包。”
沈悦坐直了:“拿回来了吗?”
“还没。”知意咬唇,“但我让盯梢的去了。”
沈悦盯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轻轻说了句:“有意思。”
书诗走过来:“主子,要不要现在就查?”
沈悦摇摇头,重新躺下:“让他们传。传得越凶越好。”
她闭上眼,嘴角微微上扬:“我倒要看看,谁先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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