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的。”沈悦看着她们,“以前我没护住你们。现在我醒了,轮到我躺着,你们站着。”
墨情轻轻说:“我们愿意。”
“我知道。”沈悦笑了笑,“所以我才敢这么躺。”
外头传来脚步声,一个小丫鬟隔着帘子禀报:“王妃,宁国公夫人派人来问,您明日可愿赏花。”
沈悦摆手。“回了吧。就说我不爱出门。”
小丫鬟应声走了。
诗画记到账本上。“又一家来试探了。赵夫人昨儿还问书诗,您是不是爱吃糖藕。”
“爱吃。”沈悦说,“明天早上就做。”
书诗记下。“好。”
知意忽然想起什么。“主子,太后那边……会不会觉得您太清闲?”
“清闲怎么了?”沈悦反问,“我又没惹事。吃得好,睡得香,不争不抢。她总不能罚我吧?”
“不是罚。”知意说,“是怕您没分量。”
沈悦歪头看她。“你觉得我现在没分量?”
“有。”知意老实答,“可您不出声,别人不知道。”
“我知道就行了。”沈悦说,“该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去躺会儿。晚上想吃藕粉圆子。”
四个人齐声应是。
她走到门口,忽然停下。
“对了。”她说,“下次见丽妃,别避开视线。让她看看我脸上的肉,是不是又长了一圈。”
说完她推门进去,背影消失在帘子后。
屋里几个人面面相觑。
诗画最先笑出来。“主子这嘴,真是越来越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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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摇头。“可她说得对。丽妃最受不了这个——别人过得比她好,还不理她。”
墨情收起团扇。“她越是憋着,越容易错。”
书诗整理衣袖。“咱们就在这儿,不动。等她自己撞上来。”
外头天色渐暗,偏厅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
沈悦躺在榻上,手里翻着一本话本。油灯映着她的脸,眼皮有点沉。
门外传来轻微响动,是书诗的脚步。
她没抬头。
“主子。”书诗低声说,“宫里传消息,丽妃今晚没用膳。”
沈悦翻了一页书。“哦。”
“她把药碗砸了。”
“砸了?”沈悦终于抬眼,“哪个药碗?”
“安神汤的那个。”
沈悦笑了。“那正好。明天换一副更苦的方子给她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