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两?我一家五口一个月才花两吊钱!”
“这侯府是把老婆当乞丐养呢?”
骂声一片。
远处,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帘子掀开一条缝,侯夫人脸色铁青地望过来。
“快!拦住她!把账本抢回来!”
护院冲上前,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诗画不动,只把账本往胸前一抱,冷笑:“想抢?可以。但这账本副本十份,已经分出去了。你们抢得了这一本,抢得了全京城的嘴吗?”
书诗这时从门里走出,身后跟着四个穿皂衣的衙役。
她腰牌一亮:“奉令巡查。女子私产受《大靖律》保护,挪用百两者,拘三年。诸位若知情不报,同罪。”
护院脚步一顿。
侯夫人掀帘下来,抖着手指诗画:“你……你们竟敢污蔑侯府!”
诗画抬眼,直视她:“污蔑?那您倒是说说,头面去哪儿了?济仁堂的当票,可是写着您院子里的嬷嬷亲手去押的。”
侯夫人脸色唰地白了。
“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诗画往前一步,“您让人往主子汤里下曼陀罗粉,想让她疯,好顺顺利利把嫁妆转走。”
人群哗然。
“下毒?!”
“天爷啊!这可是杀人罪!”
侯夫人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裙摆拖进泥里。
没人扶她。
周围全是指指点点的声音。
“这种婆娘也配当家?”
“为了银子连媳妇都要害死?”
书诗挥挥手,衙役上前两步,站成一排。
“现场暂封。”她冷冷道,“请侯夫人配合调查,否则按拒捕论处。”
沈悦在屋里听见外面渐渐安静下来,知道事成了。
她慢悠悠喝了口茶,问知意:“怎么样?”
“货郎喊完了,拿了银子走了。”知意笑着回,“诗画把账本收回来了,侯夫人被抬走的时候还在抖。”
“那外室的事,有人信吗?”
“信。”知意眼睛亮,“不止信,还有人说要联名去刑部递状子,告顾言洲重婚养妾、欺压正妻。”
沈悦笑了下,拿起最后一块枣泥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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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几天啊。”她咬了一口,“他们还以为能捂住?”
墨情端着一碗新熬的药进来,放在桌上。
“这是安神汤。”她说,“我熬的,银簪试过,花盆试过,你也尝过三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