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罪与罚和斜阳打开陀太
“我只相信爱,相信费佳对我的爱。”太宰治蓦然擡头,带着强烈情绪的话语脱口而出:“我是靠着爱才活到今天的啊!”
陀思妥耶夫斯基举起双手以示好,他愉悦的笑了笑:
“我是来郑重告诉您的,我素来爱您,现在此刻只有我们两人,这话我必须直截了当的对您述说,我爱您胜过爱我自己,无论您未来对我抱有怎样的想法,哪怕您想杀死我,我都一直爱您,一刻也没有间断过。”
“你知道了?”太宰治几乎是怔愣在原地,他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巧的枪,对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冷冷的言不由衷:“那麽…去赎罪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依旧站在原地没动,两人保持着一段不远的距离,他毫无惧色:“您认为我爱您是我的罪行吗?我敢打赌,即使您对着我开枪,我对您的爱也不会变,我从来就没有骗过您,更不是酒後说胡话来糊弄戏耍您,倘若爱真的是罪行的话。”
太宰治抿了抿唇,握着枪的手不免有些颤抖,他咬牙忍住泪水,张口却是强硬的语气:“我就是笨蛋啊,才会试图把一切都寄托在你身上,你无非就是为了理想,那麽就离开好了,天各一方的结果才对吧。”
“世间是罪孽的,人希望受苦,可我从来不认为爱您是种苦难。”他自说自话的笑了笑,踱步向他慢慢靠近。
太宰治举着枪,有意试探般纤细的手指灵活的勾动扳机,于是,枪声响了。
子弹划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发尾,他停住脚步,轻声笑到:“真是遗憾,没打中。”
“您再补一枪,我等着就是了。”
他以一种很轻松的口吻叹了口气,笑的有些阴郁:“不过,您再这麽犹豫,我可要将您抓住了。”
太宰治再次举起枪来,对上对方含着笑意的眼眸,他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麽出来,最终还是丢盔弃甲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紧不慢的迎了上去,他愉悦的掐着太宰治的脖子,脆弱的地方被对方控制,温凉的掌心透过绷带直击肌肤,他伸手扯开太宰治脖颈的绷带。
同样,他的手也在抖,是兴奋的颤动,逼仄的空间围囿着他的爱人,一点点被缓慢吸入的空气时断时续的延续在喉间。
充满恶趣味的动作莫名的暧昧,他松开手让他得以大口喘着气,他手上拽着松散绷带的一头,对方染红的脸上带着不安等待着他下一步动作。
陀思妥耶夫斯基虔诚的吻上了爱人的疤痕,他以一种温和而悲悯的口吻说:“太宰君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得保护自己呢。”
在窒息和逼仄中,四面八方的欲望涌来,几乎要把两人拽入深渊。
“我很幸福。”
太宰治泄气般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低声轻语道,他毫无疑问的了解:他很爱他,无限的爱…
——落幕。
两人折回现实,再次相逢于熟悉的巷子,周遭的一切都没有变,两人对于刚才的强制演戏置若罔闻。
两人视线对上,直到太宰治率先开口。
“看来我对魔人君的印象又要改观了呢。”太宰治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看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勾唇笑的闲散。
陀思妥耶夫斯基也笑着,意有所指的回应。
“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