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盛接过话:“对啊,你两怎麽睡在一张病床上啊!”
幸一本想解释点什麽,就听见傅若辰说:“那沙发你睡合适,身高正好”,起床气还没消散,他说起话来劲劲儿的。
贺盛擡起屁股,仔细看了下看,“瞎说,我本人身高两米,这小沙发怎麽够我睡得,要睡也要睡两米五乘两米五的大床啊,这才符合我的气质”
幸一很赞同的用力点头,表示对傅若辰说的话强烈认同,事实就是这样,没错,就是沙发太小了,没法睡人,他们才睡到一起的,只是相拥的画面也是睡觉的时候无意识发生的行为,谁也没办法控制不是吗,这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要找回面子的贺盛,愤愤的说:“真是的,这麽大的病房,就给这麽小的沙发,太不像话了,两个病患怎麽才给一张病床啊,太小气了吧”
王思只嘲笑道:“你也知道这是医院啊,这不是你家,想睡觉回家睡去,别浪费公共医疗资源啊”
“我呸,让我来我都不来,再说我睡觉打把势,拼不了床!”,贺盛对于王思只的攻击向来回击的快。
本来安静的病房,在四人的你一言我一句中吵吵闹闹,显得格外热闹,就连过来挂水的护士也震惊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没走错病房,不是普通病房後才开始工作。
“不过,我说幸一,你真是命大,居然会陷入那样的。。。案子中,要是我估计吓得魂都没有了”,王思只喝了口水,什麽味都没有,就是白开水,但在贺盛的眼里却是美酒佳酿。
幸一倚靠在床头,手上挂着水,“你以为我就不害怕啊?”
贺盛吃着王思只带来的果篮,边吧唧嘴边说:“对啊,你和我们说说,到底怎麽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麽摊上这种事啊,哎呦呦,想起来都瘆得慌”,说着说着一大口香蕉没了半根。
幸一看着点滴,一滴一滴的掉落,支吾道:“我。。。我不知道该怎麽说”
说自己的父母亲手把自己送上解剖台,还是说自己离奇被诅咒的人生,无论哪一样幸一现在都开不了口,除了傅若辰碰巧知道外,他还没打算把自己的烂事能心平气和,毫无波澜的向别人讲述,起码他现在做不到。
沉默半晌後,这时傅若辰从洗漱间收拾完出来,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幸一,道:“别说了幸哥,医生说你现在不适合回忆起任何东西,否则会影响大脑记忆,喝点水润润喉,要不然又该哑了”
“什麽?还会影响记忆?!这麽严重!不能变成个傻子吧。可怜真可怜!”
傅若辰:“。。。。。。”
王思只:“。。。。。。”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能吐出来就不是狗了。
幸一很柔情的望着傅若辰,接过水杯,眼神中有几分感谢,又有几分感动,他总能守护自己敏感的小内心,“。。。谢谢”
王思只很识趣的说:“对对对,什麽也都别说,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休息,好好养病,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他认识幸一很多年,或多或少也知道他的一些基本情况,没人愿意揭开自己的伤疤给别人看。
不主动说就是隐私,隐私就应该彼此尊重。
贺盛道:“为啥不能说啊,太恐怖了吗?”
幸一:“。。。。。。”
傅若辰:“。。。。。。”
王思只:“。。。。。。”
有时候脑子过于平滑,就和考拉没什麽区别。
王思只随手甩了个苹果扔给贺盛,“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安静的吃你的吧”
贺盛接着苹果,嫌弃的看了一眼後,放在茶几上,幽怨说:“你买的都太干巴巴的了,尤其这个苹果,给我喝口水,要噎死我了”,捶胸顿足的顺手抢过王思只手中的白开水。
“你少吃点吧,你是病人吗?再说我也不是给你买的啊?要点脸”
贺盛一脸无所谓,气管的顺畅让他心情大好,“你的就是我的,你给幸一买的,幸一也是我的,谁叫我是你们大哥呢哈哈”
傅若辰冷声道:“幸一可不是你的,而且你还欠我一箱奶呢”
“哎哟,知道了大神,这样!我现在立刻马上下去就去给您老人家买来,好好孝尽您成不”
“记住要和幸哥一样的,别的我不喝”
“成!”
幸一和王思只相视一笑,转而哈哈大笑。
“只有大神能制得了你”
贺盛悻悻然,“老子愿意,谁叫他全校第一,就凭他期末帮我老子避免我妈对我的一顿爱的鞭策,他就是我大哥,我听我大哥的话有什麽的,当然了,你们也得都听我的话”
王思只骂道:“去你妈的吧,不论是从身高,长相,还是从学习成绩来看,怎麽排都是你垫底,我还听你的,做你的战国大梦去吧”
“。。。。。。我”,贺盛又在舌战中惨败下来。
幸一道:“好了,你们就别欺负他了”
贺盛腾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个跃步从上前来,紧紧握住他的手,感动的说:“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
“他都傻成这样了,多可怜啊”
感动的嘴脸瞬间凝固,犹如石化般一动不动。
病房里传出欢快至极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