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终于要停了。
“。。。那就行动吧”
断断续续的声音回响在耳边,幸一笑言道:“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那你就仔细听好了,最後的最後如果我能活着回去。。。。。。”
语气一顿,“傅若辰!我们就结婚吧!”
说罢挂下了电话。
一名小弟也爬了上来,授空哥的指示上来催促,但发现幸一正在抽烟,于是赶忙呵斥这里不允许抽烟,赶紧灭掉。
幸一潇洒的将烟蒂踩灭,直接蹦蹦跳跳着走下跳台。
柳姐望着随性从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的幸一,眼帘深处闪过一丝寒光。
正如柳姐所言,果然幸一所要求的东西,一个不差的短时间内全部到齐。
本来他想通过说几个价格昂贵産量少的试剂来达到拖延的效果,但是细想之前已经说了成本不高,这时候在冷不丁的说这些,怕是要引人怀疑,所以在常见的试剂中只混入了一个短时间内无法大量采购的原材料,但是没想到幸一还是低估了柳姐的实力。
随便开了一间屋子当做临时实验室,屋外还派着两人看守,美其名曰辅助幸一,但真实意图他也明白,不过是监视罢了。
他不在乎,只是慢条斯理的处理着试剂,想尽可能拖到救援的到来。
又过了三四个小时,柳姐缓缓走了进来,半个身子斜依靠在实验台上,双手反支撑于身体两侧,也不说话就这麽半眯着眼睛从背後注视着他。
幸一扛不住这样诡异且渗人的被盯着,下意识的扭过身问:“你有事吗?”
柳姐冷哼一声却让氛围变得更加阴沉,“没什麽,就是看看你,怕你等着急了”
幸一不明所以,继续手上的实验动作,“我有什麽好着急的?等着急的是你吧”
柳姐加深了这个笑容,又凑到了幸一的身旁,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来回交叉摆弄着乌黑带着迷人光泽的秀发,冷笑道:“你这小子还是这麽不让人省心”
幸一不敢懈怠,她的这种胜券在握的神情,一恍惚让幸一发觉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他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柳姐见他没有反应,并没有作罢的打算,反而长舒一口气,“哎哟,你那件衣服是不错,一群狗循着味儿就来了,在哪买的呀?”
幸一手上一颤,差点将试管打碎,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的慌张和惊恐全部拧成一团,越拧越乱,他不敢回头看,身体像注入水泥般整个人动弹不得,或者说不敢动。
柳姐的手背贴着幸一因为紧绷导致发紧的後背缓慢向下,语气时而轻缓时而跳脱,“别那麽紧张嘛,山间总是有野狗出没的,赶走就好了,不会对我们造成什麽损失的”
幸一放下手中的试管,深吸一口气,沉稳道:“你什麽时候知道的?”
柳姐欣赏着自己的美甲,红里透着碎钻,闪闪发光,轻飘飘道:“你这麽问我,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是从你打电话开始呢?还是从你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呢?又或者恰巧是我们重逢那天呢?。。。。。。哎呀,记不清了,所以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原来打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单方面屠杀的困斗。
“那你打算怎麽办?杀了我?”,幸一自己都没想到他能说的这麽自然。
“怎麽会!”,柳姐双手环抱于胸,“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又怎麽会想杀你呢?”
她笑眼盈盈,掏出枪从後面抵在幸一的腰间,下巴抵在幸一的肩膀上,然後拿起幸一放下的试剂管在两人面前轻轻晃荡几下,试剂管中的红色液体随着耀眼闪亮的指甲晃动也有规律的荡漾开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九个小时之後我要看见你的保证,不然的话。。。。。。”
幸一破罐子破摔,事情暴露了反而是轻松了,说话都硬气了很多,“不然怎麽样?你又能把我怎麽样?”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麽好威胁的呢?
她不以为意的将试剂管插回试管架上,然後扼住幸一的左手腕,迅速擡起,“不然我可就不疼你了,这戒指真不错,送戒指的人很有眼光,不知道能不能送我一个?”
幸一愕然,刚想做出点动作,没成想又被柳姐按了回去,语音颤抖道:“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嗯?只是我没想到这戒指的主人居然是个男人”,她紧贴着他的耳边,喷出的每一口气都像是滚烫的岩浆,灼烧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哼哼道:“你挺会玩啊,很好,像我”
镇定,越是刺激就是要沉得住气,他沉声道:“男的又怎麽样,我会不会玩,你又能如何?”
“但是电话里他可不是这麽说的”
幸一想转身,但是被遏制住了,“你拿我手机给他回电话了?”
“嗯,很热情啊,以你的口吻一约就约出来了,他可不像你心眼子这麽多,一到地儿就被老五扣下了,现在睡得好好的呢”
没想到自己独自在实验室的三个小时,柳姐做了这麽多事。
“你特麽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