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开心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个女人”
幸一低眸,那眼神中好像藏了无数的故事,半天才回答,“。。。是”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麽幸一一见到那个女人变像丢了魂一般,一整个魂不守舍的模样,这勾起了傅若辰极大的好奇。
傅若辰没停下动作,反而加深了深度,低沉又问道:“她是谁?”
幸一没有再回答,这次连重复的话语都没有说,正当傅若辰以为有问必答环节结束时,隐隐听到埋在枕头里传来幸一小小的呜咽声。
那是一种让人听了很隐忍很晦涩的唾泣声。
是什麽让你连哭都没办法肆意?
幸一这种小心翼翼舔舐伤口的模样,傅若辰从未见过。
无论是高中时漠不在乎时刻僞装防御的毛头小子,亦或是大学里意气风发坚韧靠谱的学术精英,好像都不搭边,是完完全全脱胎于本体重新塑构了另一种客体。
或者说这才是那个真真正正的他。
许是幸一隐忍委屈的模样,给了一种极致的反差,就连小一二都看不下去,跳上床去想舔舐眼角的泪痕。
还没等小一二下嘴,傅若辰扒开碍事的脑袋,心疼的亲吻了幸一眼眶中的泪珠,哄道:“不问了,再也不问了,等你什麽时候想说再说吧。。。。。。不想说也没关系,就这样在我身边吧,我永远爱你”
整个夜晚彼此都在似乎宣泄着说不穿道不明的情绪,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这种情绪才慢慢化开。
傅若辰比闹钟早醒十分钟,轻手轻脚的关闭闹钟,生怕吵醒怀中睡得稳稳当当的人儿,低头亲了一口幸一的额头後,起身去洗漱了。
本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成想等他从洗漱间穿戴整齐後,幸一正睡眼惺忪的望着他,
他松开袖口,走到床边轻拢着幸一,“吵醒你了?”
幸一抓着傅若辰的衣角,迷迷糊糊道:“没,你要走了吗?”
“嗯,今天要和李律再探讨一下昨天的案子”
“昨天的案子?”,一听到有关昨天的事,幸一顿时精神了许多,“怎麽还要去啊?没胜诉吗?”
昨天他一天都在外奔波,那件诱拐儿童案子想着应该也不会出现什麽岔子,自然也没放在心上,还以为是板上钉钉呢,意外总是这麽突然。
傅若辰道:“你走了之後,那个被告提供的翻供证据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有点棘手,所以今天要和委托人重新确认一下证据的真实性以及继续走访目击群衆,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还真是好事多磨啊”,幸一内心冷哼一声,倒是希望别发生那麽多‘好事’
傅若辰坐在床沿,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你。。。。。。自己可以吗?”
幸一指了指自己,“有什麽不可以的,我没什麽问题啊,你该忙忙你的去,我是没有想到这事情居然还有反转,真够令人作呕的,一想到那个畜生还能逍遥法外,我就恨不得暴揍他一顿”
看着他不似昨晚隐忍不言暗自神伤的样子,如今倒是又恢复了看似正常的状态,傅若辰不免有些担忧,越是表现的稀松平常,他就越觉得会有更大的风暴即将给他重重一暴击。
傅若辰拿过另一个抱枕,垫在幸一的靠枕下,幽幽道:“打畜生脏手,我们只要把他‘平平安安’送进去就行,其他不用我们操心,更不需要你操心,我不想看你为这事忧神”
多了一个枕头是舒服不少,幸一侧趴着枕头上,拍着傅若辰的大腿说:“有你忧不了神,好好干,组织看好你”
他对傅若辰的专业能力还是打心底里佩服认可的。
傅若辰轻拂着幸一的手背,“嗯,再睡会,早餐我订好了,你想什麽时候吃打电话给前台就行”
幸一看着手机信息,随便应和道:“知道了,你快走吧,别让李律等着急了”
随後百无聊赖般晃动脚丫子,刷着期刊信息,看着自己的文章依旧处于审核的状态後,又切换到了英文文献界面。
傅若辰以为他三年不见英文能有质的提升,没想到下一秒,幸一却就打开了双语翻译软件。
谁好人读英文啊?更别说又是哪个好人能一大早看英文文献呢?爱谁可以谁可以,反正幸一他自己不可以。
不知道为什麽傅若辰还是很顾虑,于是伸手掐着幸一脸颊,摆正他的态度,道:“有事记得要打电话给我”
幸一被捏的说不清楚完整的话,只能嘟着嘴道:“紫岛了”
“无论大小事!听懂没?”
幸一甩开了傅若辰的手,揉了揉被捏痛的脸颊,没好气道:“我上厕所,也要打报告吗?管的太宽了傅若辰”
“如果你不上厕所的,这步就省了”
幸一不屑的切了一声,然後敲了敲手机屏幕,“你再墨迹,就真晚了,我可记得你可不愿意等人的哟”
“你除外”,傅若辰狠狠嘬了他一口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想着早点弄完就可以早点回来,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最安心。
待傅若辰走後,幸一摸摸自己的脸蛋,随即便退出了文献界面,再一次点开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