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接我电话。”伽巧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我以为你又……”
他後面的话没说完,祝南屿却猜到他要说什麽,抱住伽巧近乎呜咽得道歉。
“别怕,我以後会好好保护自己,不会出任何事。”祝南屿认真地许诺,“我们要白头偕老,生死与共。”
“不行。”伽巧纠正道,“你要死在我後面,我不想看着你死。”
“那我……”祝南屿想说什麽,又觉得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不吉利,无奈地点点头,“我尽力。”
伽巧这才满意,慢慢恢复平常的模样,追问祝南屿为什麽会过来。
理由其实有很多,但归根究底还是因为——
“我想你了。”祝南屿揉揉他的脸,“明明分开没几天,可是我在家里度日如年,一分钟也等不下去。”
伽巧告诉他,“周医生说,你这个叫分离焦虑,建议你去精神科挂个号。”
“好,我现在就去。”祝南屿作势要走。
伽巧抱着他的腰,像无尾熊似的挂在祝南屿身上,“他说,我应该也有分离焦虑,让我们一起去挂号。”
祝南屿被可爱到了,实在迈不开腿,就着这个姿势抱起伽巧,掂了掂分量。
“又瘦了。”
“白人饭太难吃了。”
“等会儿尝尝我的手艺。”
伽巧趴在他肩头,看了眼推进来的餐车,眼馋地问,“现在呢?”
“现在不行,你要先喂我。”
。
与此同时,伽巧的山间别墅。
被祝南屿一个短信叫过来的Lanner,和留守小狗四目相对。
“真惨呢,你的爸爸和daddy都不要你了。”Lanner仿佛小孩们最讨厌那种亲戚,故意戏弄淇奥,“要不要跟叔叔回家?”
“汪呜。”过年期间,因为Lanner来家里拜年,勉强算是熟人的范围。
可淇奥特别不喜欢Lanner,大概是同族相斥的原因,见到他连尾巴都耷拉着。
被迫成为临时宠物饲养员的Lanner,还要被这只狗子嫌弃,莫名燃起想要报复的冲动,冲过去对着它一阵瘙痒。
“汪汪汪!”淇奥被烦得受不了,追着Lanner满屋子跑。
跑着跑着,撞到桌子,掉下来一个纸袋,里面装着祝南屿刚刚印出来的请帖样品。
“呦,他们婚礼的请帖啊。我现在拿走,是不是第一个收到请帖的人?”
Lanner捡起来,好奇地翻了翻,发现上面看起来像印刷体的文字,竟然是祝南屿手写的。
“这家夥……真像孔雀开屏一样。”
因为认识也算很久了,Lanner清楚知道祝南屿从前的模样。
第一次见面,明明自己比他年长好几岁,但祝南屿身上散发出‘不跟小孩玩’的高冷气息,惹得周围大人都让他迁就一点Lanner。
後来再见面,已经是祝南屿留学阶段。
虽然年纪比较小,他却是Lanner的学长,而且成绩亮眼到被学校拿来当做宣传样本。
Lanner成绩不算差,但稍微有些偏科,只能哀求祝南屿跟熟悉的老师说说情。
祝南屿答应了,Lanner却有种微妙的感觉,以为再也还不上这个人情。
直到後来,祝南屿遇到伽巧,迅速像变了一个人那样,隔三差五向Lanner打听怎麽讨恋人开心。
这麽想起来,祝南屿的屏,已经开了很久很久。
“算了,你还是不要跟叔叔回家了。”Lanner搓搓淇奥的狗头,“你daddy很爱爸爸,你也会成为幸福的小孩。”
说话间,手机提示音响起,Lanner正好收到祝南屿穿过来的消息。
没有文字,只有几张照片。
照片背景很糊,只有走在前面的人,还有他们交握的手是清晰的,两枚戒指靠在一起闪闪发亮。
“汪汪汪!”淇奥把狗头钻进他怀里,目不转睛盯着放大的照片,叫得非常亲热,仿佛在炫耀自己有一对全世界最恩爱的家长。
恰此时,祝南屿又传来新照片。伽巧在路上遇到一只流浪小猫,蹲在路边给它喂猫条。
“汪汪汪!!!”
淇奥叫声变得无比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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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Lanner:只闻新猫笑不知旧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