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啊。”怀墨说完一把将叶宴扛在了肩上,不顾叶宴的反抗带着他回到了寝殿,三下五除二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叶宴压在了床上。
“怀墨!你放开我!”
怀墨盯着他半晌,在叶宴惊恐的眼神下,猛然凑近了叶宴的颈侧,正当叶宴以为自己任务要失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被轻轻蹭了一下。
像是在讨好主人的困兽。
又像是为寻找已久的珍品扫去浮沉。
但无论是哪种,叶宴都能感受到他动作里的珍重和悲伤。
在蹭了几下後,怀墨又像是不知足一般,贴近他的肌肤深深吸了一口:“……是活的……不是梦……”
他说话声音很低,像是呓语,叶宴只能零零散散听到这几个字。
紧接着叶宴感觉自己的颈侧被呼吸打湿,附上了一片柔软,怀墨的唇似乎有些颤抖,弄得叶宴有些不适,正当他以为怀墨要有什麽过激举动时,身上的人突然泄力躺在了他的身边。
但他的手臂却环在叶宴的腰上,越缩越紧,直到叶宴被迫和他紧紧贴合。
从第一眼看到怀墨,叶宴就觉得他有点怪异。
在罗星文给他的资料里,怀墨是不近人情,无法靠近,杀人如麻的大魔头。
但自从叶宴和他见面那一刻起,怀墨就从未对叶宴的接近有抗拒的意思,反而还会主动地和他做一些过分亲昵的举动。
结合他刚刚的呓语和手里那根与自己的很像的手绳,是不是可以怀疑,之前有人在攻略他的时候,把手绳留了下来,而怀墨对那个人有情。
换句话说,叶宴很可能被他当成了替身?
“在胡思乱想什麽?”
冷不丁一声唤回了叶宴的思绪,他偏过头去看,只见怀墨深邃的眉眼正缱绻地盯着他。
带着手绳的那只胳膊擡了起来,把玩着叶宴的头发。
叶宴没有反抗,任由他揉捏自己,只是疑惑地看着怀墨。
怀墨语气懒散:“干嘛这麽看着我?觉得我长相惊为天人?”
叶宴被他的厚脸皮恶心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移开视线:“我只是好奇,你怎麽和外人所说的不太一样。”
“哦?外人怎麽说我的?”
“说你凶神恶煞,不近人情,还有杀人如麻。”叶宴毫无保留。
怀墨眨着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原来你一开始是这麽看我的,然後呢,见了我之後,发现我没有想象中那麽讨厌,反而很招人喜欢?”
叶宴差点吐出来:“发现你比想象中更让人讨厌。”
怀墨盯着叶宴的侧脸,看着他因为愠怒而鼓起的脸颊,笑了笑:“我只是单单对你做了这些,你就受不了了,我要是对你做更过分的……你会怎麽样?”
他的声音很低,盘绕在叶宴的耳畔轻飘飘的,再加上他把玩着着自己发丝,时不时绕过耳周,像一根羽毛。
叶宴没有接他的话茬,反问道:“你那根手绳从哪里来的,这手绳上有一颗珠子材料特殊,据我所知并不常见,所以你的从何处得来的?”
怀墨的手顿住,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检查手上的红绳,像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但他的眉头还是微微蹙起:“这件事对你很重要吗?”
“既然尊主不愿意说,那麽我说一下我的猜测。”叶宴平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肚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粗糙的布料,他轻轻开口,“我想你之所以对我这麽亲近,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了别人,或者说,在一百年前,你遇到了拿着这根手绳的主人,那个人消失後,你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他。”
怀墨怔住:“你……”
“我来到这里以後就一直在想,为什麽是我。”叶宴眯着眼睛继续思考,“宗门上上下下几千人,他们为什麽非要费劲下山搜捕我来照顾你,他们真的是漫无目的地随便抓人吗?我看不见得,他们抓人的标准,想必就是持有这根手绳的人。”
“这根手绳材料特殊,原材料极其难以获得,不是寻常之物,所以你让人到处搜捕,就是为了找到消失的那个人。”叶宴说到这儿,语气坚定了几分,“你把我们找来,试图找到曾经的那个人,等玩腻了发现不像他之後,就杀了他,我说得对吗?”
怀墨眨了眨眼,笑道:“原来你是这麽想的。”
叶宴觉察到他语气里的不对劲:“看来我猜对了至少一半。”
发现叶宴只是在试探自己,怀墨笑意更深:“就算知道了又怎麽样,你已经被我套牢关在了这里,有时间聊这麽多有的没的,不如讨好讨好我,兴许我还能对你温柔一点。”
“那不如你告诉我,你的心上人是怎麽样的,我好模仿他,来讨你欢心。”
“不需要了,你已经……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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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中午好呀老婆们[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