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才知道示弱,他像一个乞求怜爱的缺爱者“哥,我只剩你了,只要你不抛弃我,我会好好对你的。”
他搂着郝阿柚的腰,头靠在胸膛上,这一幕看上去很有爱。
可对于郝阿柚来说,简直是地狱级的恐怖以及生理不适的恶心。
艾慕帆这个人不可信,没有人能受得了,他必须逃,否则自己会被他折磨死的。
他瞄准离自己不远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空花瓶,伸出手,似乎够不到。
他趁着艾慕帆放松警惕的时候,使劲一擡腿。
艾慕帆离开他,弯下腰吃痛地握住裆部。
郝阿柚立即拿起花瓶,高高举起的时候犹豫了,他还是下不去手。
艾慕帆脸上冒着冷汗,擡起狠厉地盯着他,最後的柔情被郝阿柚这一脚给踢没了。
他笑得面相都变了,像一个吃人的恶鬼“你砸啊,用花瓶砸我啊。”
郝阿柚身子发抖,没有了之前打架时的杀伐果断。
他本应该毫不犹豫地砸下去,可对面是艾慕帆啊。
“你不砸,就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们之间才刚刚开始。”
他又说了很多污言秽语,让郝阿柚恶心。
“闭嘴。”
艾慕帆不听,嘴跟机关枪似的,说得郝阿柚胃里翻江倒海。
“闭嘴。”
艾慕帆不闭嘴。
郝阿柚情绪失控地拿着花瓶猛地砸向艾慕帆,血呼呼直冒,花瓶碎了一地。
艾慕帆没料到郝阿柚竟然会对自己真的下手。
果然,还是太高估郝阿柚对自己的爱了,自己也没有必要保留那不值一提的情谊了。
郝阿柚傻眼了,为什麽要对艾慕帆动手,看着艾慕帆泥泞的额角,心疼油然而生。
他的手也被碎片划伤了,但他没有察觉到手上的划伤,光想着前去查看情况,刚擡脚就听到艾慕帆笑着说
“不跑吗?”
郝阿柚听见这三个字,心里一沉,心想完蛋了,直觉告诉他赶快跑。
他拔脚起步,不敢往回看那半张脸全是血的艾慕帆。
艾慕帆用床单擦去脸上的血渍,眼里泛着红光,兴奋遮盖不住。
“宝贝儿,我来抓你了。”
天公不作美,外面飘起了雪,地上覆盖着一层白,还有大小不一的脚印。
外面的冷风刮得厉害,灌进郝阿柚的喉咙,像是刀片划拉着喉管。
他跑出医院,出租车在一夜之间消失了,他要怎样才能摆脱艾慕帆的追迫。
他只能加快脚步,也幸亏他跑步厉害,身後很快就见不到艾慕帆。
渐渐地,体力被身体的寒气逼走了。
往後看,并没有艾慕帆的身影,他必须在艾慕帆赶来之前找到一个藏身之处。
他在慌忙之馀,看见了公交车站牌以及缓缓驶来的公交车。
他一喜,庆幸春节还有公交车工作。
公交车停下了,他匆匆忙忙上去,内心依旧平静不下来。
这样轻而易举地逃脱开艾慕帆,总觉得太过异常,更何况艾慕帆至今没有追上自己,不应该的。
他害怕艾慕帆突然出现,透过车窗,寻找着艾慕帆的身影,直到车门关上,郝阿柚才释然地吐出一口气。
车子发动了,他疲惫地倚在车座上,心脏在此时才得到放松。
他不想和艾慕帆再有任何瓜葛,他要换宿舍,换同桌,可他知道艾慕帆这个人偏执极端,换宿舍换同桌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此时,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转学。
可是艾慕帆知道他家,他总不能搬家吧,拖累家人。
艾慕帆就是毒品,一旦沾染上,永远摆脱不掉。
突然,他身子没有征兆地前倾,自己差点被甩出去。
“该死的,不长眼啊!”司机破口大骂。
接着,车子又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