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爹的烟袋锅敲得门框火星四溅,“卸门板!快!”
暗卫乙“咣当”落下门闩,外头传来拳头砸门声:
“十个肉包!我出双倍!”
“实在对不住,今早蒸的包子都卖光了。老汉方才也没买到面,还请去别家看看!”
杨老爹扯个借口打了外头的人,还有不信的人不断的拍着门板。直到暗卫乙声如洪钟喊了三遍没有食材了,人群才散去。
“作孽哟”颜氏搂着舒玉直哆嗦,奶团子攥着拨浪鼓往嘴里塞,浑不知大难临头。元娘搂紧奶团子:
“爹,出什么事了?”
老头儿喉结滚了滚,掌心在裤腿上蹭出两道泥印:
“宁武关破了!”
杨大江抓起茶壶猛灌,喉结滚动间溢出惊雷:
“宁武关失守!流民说鞑子骑兵离咱不过百里!”
元娘怀里的舒婷突然呛奶,锦缎襁褓上晕开深色水渍。顾九脸色煞白地攥住窗棂,指甲在雕花木上掐出月牙痕。
“城门方才已经关了。”
杨老爹摩挲着烟袋锅,火星明灭映出眉间深纹,
“知县带着衙役在城头守着,说是为防细作不准出入。”
暗卫甲突然抽动鼻翼:“什么味?”
众人齐刷刷望向灶房——蒸笼还在冒白气,周婆子颤巍巍探出头:
“最、最后一笼翡翠包”
“造孽啊!”
颜氏拍着大腿哭骂,
“天杀的鞑子!好容易过几天安生日子”
“消息确切吗?”
舒玉刚问出口,就被顾九惨白的脸色噎住。少女手中的茶盏"咔嚓"裂成两半,茶水在青砖上洇出片地图。
“鞑子这回估计是要冲。”
暗卫乙突然出声,剑穗无风自动,
“宁武关破关后再无险关可守,骑兵三日可抵太原。”
钱师父的工具箱“咣当”坠地,锯条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周婆子突然瘫坐在地:
“俺家老头子和儿子还在村里”
“城门已闭。稍后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他们接进来。”杨老爹的烟袋锅敲在门闩上,
“从今日起,铺子歇业。对外就说没粮食了,开不了铺子。”
舒玉扒着门缝往外瞧,长街如被飓风扫过。糖画摊倾翻在地,风卷着《三字经》残页滚过青石板,不知谁家的绣鞋挂在老槐树梢,活像招魂幡。
“阿爷。”
她突然转身,羊角辫扫落窗台的茱萸粉,
“咱家地窖存粮够吃多久?”
杨老爹摩挲着炕沿的裂痕:“新麦未收,陈粮约摸撑两月。”
“太少了,远远不够。”
舒玉突然开口,指尖掐进掌心,
“要算上逃难的流民,哄抢的乱兵还有趁火打劫的泼皮”
“闭嘴!”
元娘突然厉喝,惊得舒婷哇哇大哭。她慌忙拍哄孩子,眼泪却砸在奶团子的虎头帽上:
“不会的官府定有安排”
“阿娘,官府眼下自顾不暇,怕是指望不上!”
“再说浑话家法伺候!”元娘抄起笤帚疙瘩。
暮色压城时,杨家正房点起三盏油灯。舒婷在摇篮里吐着奶泡,浑然不觉窗外飘来焦糊味——那是城门方向在烧护城河外的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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