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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新家与新生(第2页)

第三个汉子个子稍矮,但极其敦实,像半截铁塔,走路时右腿有些明显的拖拉,但下盘极稳:

“俺叫李铁牛,就是这北边代州人,三十了!原是军械营!这腿是冲锋时被马踩的,骨头接歪了,使不上大力气,但站着干活没问题!俺力气大!扛包、挖土、打夯,都没问题!”他声音洪亮,带着浓重的乡音。

第四个汉子面容清秀些,却少了一只右耳,脸颊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左手缺了两根手指:

“小的林风,江南杭州府人,二十有六。原是军中医徒,认得些草药。手上……不太灵便了,但分辨药材、熬煮汤药还行。地里的活,也能慢慢做。”

他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落寞。

第五个汉子瞎了一只眼睛,用一块黑布罩着,但剩下的那只眼睛格外有神,身材高瘦:

“属下王烈,河东人士,二十三。原是骑射手。瞎了只眼,准头没了,但伺候马匹、修理鞍具、赶车都行。远的东西看不真,近处无碍。会编筐篓,会做竹器,地里除草间苗这些细致活也能做。”他语很快,透着精明。

一个身材高壮如铁塔、却微微跛着右脚的汉子瓮声瓮气道:

“俺叫赵悍,二十八,山东人。原是刀盾手。腿脚是攻城时被滚木砸的,慢点走不碍事,力气大!扛包、挖土、打石头、看家护院都中!”

“属下钱钺,二十六,金陵人。原是火头军。”一个面容看起来最是和气、双手却布满厚茧和老燎泡的汉子笑道,“手脚齐全,就是耳朵被炮震得有点背,说话得大点声。灶上的活儿、种菜、养猪、垒灶盘炕,都略懂一二。”

“王礁,二十二,福建海边来的。原是水师跳帮手。”

一个皮肤黝黑亮、眼神带着点野性的年轻汉子开口,他缺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手指头是来这边冻没的,不耽误使力气!水性好,会爬高,会打绳结,地里活、修补渔网(如果有)、下河摸鱼、上房修瓦都能干!”

“郑河,二十八,四川夔州府人,军械营,右脚少了三根脚趾,走路略晃,不耽误干活!”

最后一个是方才衣服绷得最紧的那个壮汉,他声如洪钟:

“我叫韩大锤,二十七,辽东人!原是陷阵营的!好着呢,没缺零件!就是背上挨了几刀,腿断了没接齐,走路有带跛,阴雨天痒痒!俺力气最大!扛包、打铁、劈柴、挖地,啥重活都能干!一个能顶俩!”

……

十个人一一介绍下来,籍贯天南地北,幽州、陇西、代州、杭州、河东……几乎涵盖了小半个国家。他们曾经的职司也各不相同,斥候、弩手、刀盾手、医徒、骑射、伙头兵、甚至还有两个是负责打造修补军械的匠户。而如今,他们无一例外地,都强调着自己“地里的活计什么都能干”、“愿意学”、“绝不偷懒”。

杨家人静静地听着,心情复杂。这些名字、籍贯、伤残的背后,是一部部沉甸甸的、浸透着血与泪的个人史。他们本该在各自的岗位上闪耀,如今却因伤残聚集于此,为了一个最简单的“归处”,愿意从头学起,去摆弄他们可能从未接触过的锄头。

杨老爹安静地听着,浑浊的目光在每个说话的人脸上停留片刻,仿佛要将他们的名字、来历、伤痛与决心都一一刻印在心里。

待最后一人说完,院子里再次安静下来。晚风吹过,带来远处几声犬吠。

杨老爹缓缓颔,嘶哑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好,我都记下了。石磊、赵岐、李铁牛、林风、王烈、赵悍、钱钺、王礁、郑河、韩大锤。”

他一字不差地念出了十个人的名字,这让汉子们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和动容。

“今日天色已晚,先认认人,早些歇息。明后两日,先把老宅那边几间能遮风挡雨的屋子紧急收拾出来,盘上炕,大家就有宽敞地方住了,不用再这么挤着。”

他挥了挥手:“都回去歇着吧。活计,慢慢来,不急在这一时。”

“是!谢东家!”

十条汉子齐声应道,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感激和一丝终于落地的疲惫。他们再次行礼,然后依次默默退回西厢房和安排好的其他屋子。

院子重新安静下来。夜已深,虫鸣更显清晰。

西厢耳房里,分配给这里的是石磊(疤面汉子)和那个弩手赵岐。

两人躺在尚带阳光味道的、柔软干燥的被褥里,身下是结实暖和的土炕。这对于常年睡惯了冰冷坚硬地面或者营中大通铺的他们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奢侈。

黑暗中,两人睁着眼睛,毫无睡意。窗外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赵岐……”石磊的声音低沉沙哑,打破了寂静。

“头儿?”赵岐侧过身,看向炕那头的黑影。

“这杨家……是实心肠的厚道人家。”

石磊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唏嘘,“这样的饭食,这样的铺盖,这样的屋子……就给了我们这些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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