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嘴嘴!
寒降连忙解释:“不是,我是想给埋了,给原来的寒降立个衣冠冢。”
自己算是抢走了她的人生吧,怪不好意思的,还用她的身份在这个世界到处跑。
除了自己和寒槭,恐怕不会再有人会给她立碑了。
寒槭还在寻找的路上,所以就由她来给原来的寒降立个碑吧。
“这些都是寒降生前喜爱之物,哪怕她已然对赤金死心,但毕竟象征着她曾经的一片真心。”寒降道,这也是为什麽她要埋了这幅画像。
一年前,原主怀着最真诚的爱意为赤金准备画像。
沧镜呇扫了一眼,转身走了,不一会儿拿了铲子回来,还带来了一件披风。他将铲子丢在地上,为寒降披上披风。
寒降脸颊发烫,说是来挖坑的,结果什麽都没带。
“我来吧。”寒降不好意思再麻烦沧镜呇了。
“你伤还没好,这事又不能指望寒天,只能我来了。在哪儿挖?”
“那里。”寒降手指一块地,没什麽杂草,还算干净。
确实不能指望寒天,寒天还不知道自己原来的徒弟死了。
“沧镜呇,谢谢你。”寒降抱着一堆东西,站在沧镜呇身後。
沧镜呇没有回话,对准寒降说的地方,弯下身去,开始挖土。
此时是下午了,尚有些热,沧镜呇挖了一会儿,额头生汗,于是脱下自己的披风,叠好放到旁边,眼神示意寒降过去坐下。
寒降没动,算是拒绝。
沧镜呇不以为意,便转头继续挖土。
两人如此,沉默无言。
半大的土坑刨好,太阳已然落山。
後院慢慢黑下来,逐渐看不清。寒降想着回屋子里取蜡烛,稍微一动作,沧镜呇立刻察觉,道:“你去哪?”
“我去屋里拿蜡烛。”
“我去拿,你待在这里,别乱跑。”沧镜呇道。
寒降拽住沧镜呇的衣角:“我们一起去吧,我记得你怕黑。”
“你记错了。”
在玄州的陵墓里,沧镜呇分明是怕黑啊。
“那我怕黑,你带我一起去吧。”寒降道。
寒降走得慢,轻轻拽着沧镜呇,夜色更显沉默。
没有人打破,两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呼吸。
在这麽短暂的路途里,只是为了去取火光,没有别的了,没有谁要离开,没有谁要分开。
步伐缓慢,脚步轻轻,心神安宁。
过门槛时,寒降没留神,绊了一下,身形不稳,手下意识使劲扯住沧镜呇。
沧镜呇转身扶住寒降。
一时间两个人都顿住了,就像是原本的平静被丢进了一块石头,水面再没法装作毫无波澜。
月亮升起来,院子里月光洒落一地,足够看清爱人的脸庞。
寒降以为自己应该稳住身体站直,以为沧镜呇会扶稳自己後松开手,但都没有动,她低着头。
“寒小满。”声音沙哑。
寒降听见沧镜呇喊她的名字,擡头对上沧镜呇的眼睛。
“哐当”。
簪子掉在地上。
沧镜呇抚上寒降的脸。
“哗啦”。
画像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