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暄拿她没办法,不再坚持称呼的事。
“世子爷既然这麽大方,这处小院子让我暂住如何?春念的伤势正好需要一处地方静养。”
“自然可以。画扇我也留给你,有事你可以吩咐她去做。”
“画扇……是你们王府的人吗?”
周暄明白她在担心王妃再次找来,解释道:“她本是我身边的暗卫,身手不错,你可以放心。”
季希音嘀咕:现下信誓旦旦,别过两天不止王妃上门……
季希音手指在空中比划一条线,语气坚决:“我可同你先说好,我不过是借你的地方和能力做我的事,你不要多想!你不过是本姑娘的工具人而已。”
周暄嘴角微抽,忍住想敲她脑袋的冲动,咬牙切齿的同意:“很好!”
他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在桌上,希音定睛看去,甚是眼熟:“这是?”
“就知道你记不住了,那天晚上你情急之下用来袭击我的凶器,想起来了吗?”周暄似笑非笑盯着她脸色。
希音蓦地脸红:“你都说是情急之下了。”
她偷偷上下打量对方,不客气道:“你也没受伤呗,再说了,这是凶器吗?快还给我!”
希音一把夺过来细细摩挲,好歹还留下一样物件给她,也算安慰。
“切记,此物不可冒用。”
“知道了,你说很多遍了!”
季希音自觉言语占了上风,手中正把玩着火器,忽然瞥见周暄站起身子开始解腰带。
“你……你要干嘛!”她语无伦次身子下意识往後缩,手中蓦地攥紧。
光天化日之下,他……他要是敢乱来……我就……
只是,凭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外面都是他的人,好像也不能把他怎麽样……
几息间神色已变幻几轮,周暄眼角视线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毫不意外。
他偷偷扬起的唇角就没放下,解下腰带,脱下外衫,将修长匀称的身躯展露无遗。
季希音慌得脸色涨红双手捂住眼睛,听着窸窸窣窣的动静,指尖偷偷露出一条缝。
目光从他宽阔的胸膛顺着完美的曲线往腰腹滑下,心中暗暗咋舌。
咳咳,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是你非要脱给我看的……
没想到,美人不光有神颜,还有完美的身躯。
这要是能上手摸一摸腰腹那块硬朗该多好?
光是想想就让她脸上燥热……
呸呸呸,绝不能上他的当。
周暄早已瞄到她不停吞咽口水的雪色脖颈,故意慢条斯理一件件脱衣,再一件件穿衣。
“看够了没?”周暄三两下从一旁取过整套龙影卫飞鱼服换上,唇角勾着,“早上来得急,不便着官服,借你的地方用一下。”
待周暄更衣出门,脸上还挂着笑意。
服侍多年的砚平震惊:季姑娘对世子的影响也太大了,聪明的下属就得先学会抱大腿!绝不能让墨染那臭小子抢先了。
翌日,季希音便去黄大夫的药堂把春念和夏想接过来住。
黄大夫吹胡子瞪眼数落周暄的不是,每次都送棘手的病人给他,简直是妄想砸他的招牌。
春念住进来後就不再出门,她放心不下,只好让夏想寸步不离的守着。
幸好周暄留了画扇给她,还有人手干活。
四月的春风拂过京城的角落,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白云,晴朗的仿佛镜面。
马车摇曳,混合着噔噔噔的马蹄声,颇有些让人昏昏欲睡。
“吁——姑娘们,地方到了。”
画扇推醒昏昏欲睡的季希音,将她扶下马车。
城门外的茶摊坐满了赶路的百姓,多是走商的商客,估摸着来此喝茶以便打听打听京城最近的消息。
季希音四处张望一番,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她疑惑:“难不成来晚了?”
“姑娘是来找谁?”
画扇本是周暄培养多年的暗卫,因是女子身,常常执行的是潜伏类的任务,比起男子,少了许多立功的机会。
她见多识广,早已察觉世子对季姑娘的不同,可不像傻乎乎的砚平和墨染,还忙着内斗,早日守好未来的世子妃,不是更有用。
暗戳戳的画扇一门心思转移到季希音身上。
“我表哥一家说好今早离京,我本想来送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