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位花娘回忆,大概是三年前,死者突然有了一大笔银子,喝多了酒高兴,就同她说,自己有了新门路挣更多银钱花。”
“什麽门路?”季希音好奇。
“具体的花娘不清楚,只大约知道是帮人送东西。我猜,死者频繁出入红石坊,难不成是送石头挣外快?”凌旭朝捏着下巴道。
周暄提醒道:“红石坊可大多是假玉石。”
假玉石花大价钱找人送?谁会做这麽亏本的生意。
周暄修长的手指有节奏敲击在桌面,季希音无意中看过去,心中冒出奇怪想法。
他的指节修长有力,如玉指葱葱,方才好像握在我的腰上,滚烫如火……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麽,她猛然站起,另两人望过来。
“郡主有何想法?”凌旭朝还以为她有什麽新思路。
周暄看她脸颊红扑扑的模样,就知晓她方才脑海里想的定不是案子,唇角微微勾起,揶揄道:“郡主有什麽高见?”
凌旭朝嘴角微抽,在我面前演什麽呢?
季希音敛敛衣裙,装作若无其事,娓娓道:“我方才突发奇想,我们不要想的那麽表面,既然对方布这麽大一张网,岂会用个小官送石头?”
两人一震,好像有些道理。
季希音看他们表情,知晓自己说的有些道理,眉眼弯弯继续道:“敢问凌大人,死者任职太常寺,平日接触最多的是什麽人?”
太常寺下设有八个署和四个院,除了负责祭祀典仪筹备职责外,还需主管雅乐和宴席之事。
“自然是舞乐之人。”
“这便对了,要是他送的不是物件,是人呢?”
季希音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侃侃而谈:“我们都肯定,朝中或许多人牵扯其中,既然如此,他们是用什麽联络的呢?乐师舞姬往来各大人府邸之间,这其中……”
她视线移向凌旭朝,凌大人拍案而起:“我这就去查,他同哪些舞乐交往过密。”
凌大人心系案子,一有线索便急匆匆走了,茶水都没用完一盏。
季希音颇绝自己聪明,得意洋洋站到周暄面前显摆:“本郡主出马,有没有甘拜下风?”
周暄向门口的砚平递了个眼色,砚平不声不响将门关严实了,这次他不敢再挪一步。
季希音尚未觉出不对劲,案子有了进展,她心下松懈,一时让周暄再次得逞。
待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落到周暄怀中。
他一双火热大掌扣住方才就眼热的柔软细腰,略一用力,季希音便自己伏下身来。
她不大适应这样的姿势,便扭了扭身子稍稍挪动半分,哪想腰间大掌忽地攥紧,周暄哑声:“坐好,别乱动。”
季希音脸颊再次染上红晕,像极了天边的晚霞。
从周暄的角度,恰好能瞧见她俯身领口下的一片白皙肌肤。
湿润的唇线仿佛永远品尝不够,淡淡幽香混合着甜腻的气息,熏得两人沉迷其中。
半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她觉出痒意,忍不住低呼:“痒……”
声音娇嫩似泣,听在周暄耳边,犹如夏日艳阳。
两人不是没有亲近过,但都是浅尝辄止,却从不曾有过这样黏腻羞人的情节。
季希音尾椎处感觉到明显的咯痛,这……莫非是话本子上描写的那处……
还未分辨明白,耳边传来周暄喑哑声线:“希音,我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