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一样了,周江与不会接受她,所以她没必要再靠近球场半步。
魏白尴尬地傻笑了两声:“看看嘛,反正也没什麽事可以做。”
邹衍喜不回她了,把视线转移到池乔身上。
她还是第一次认真且耐心地去打量眼前这个女孩。
眼前的女孩,高马尾好好束着,露出她白皙的颈脖。
她没有自己身上的那股傲劲儿,说不上平平无奇,毕竟她那张惊艳衆人的脸就摆在那儿。
邹衍喜是邹家的独生女,是富家千金,被父母捧在手心怕融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最不缺的就是自信和勇气。
而眼前的这个女孩不一样,从她身上,邹衍喜看不到。
她突然地就想到了周江与为什麽会突然问她,魏白跟这个女孩讲了什麽。
她一把将魏白拉出人群,对池乔淡淡道:“我找她有事。”
池乔:“好。”
……
榕树下,邹衍喜蹲在地上抽烟,而魏白在一边站着,低着头看她。
“你跟池乔说什麽了?”她问。
魏白故作不知道她在讲什麽,表情管理很是到位:“什麽?”
“你最好是老实回答,我不想发脾气。”邹衍喜把烟头摁灭,然後一弹,弹到了一遍的值日生还没来得及扫掉的垃圾堆。
魏白的小伎俩在邹衍喜面前始终是演不下去,她只能老实回答:“就说了一些关于周江与的事。”
邹衍喜:“关于周江与的事?”
魏白点头。
邹衍喜淡淡地笑了一声:“你知道他什麽事?”
这麽一问,魏白噎了声,其实她根本就不了解周江与,她了解到的,跟大多数女生了解的是同一个周江与。
而邹衍喜不一样,她了解的是全部,是另外一个丶崭新的丶与衆不同的周江与。
邹衍喜不能跟她讲太多,于是擡眼看着她,眼底尽是警告:“别耍小聪明,周江与最烦有心机的人。”
提到这儿,邹衍喜莫名地难受起来,她吸了吸鼻子,然後站起身:“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
魏白默不作声地忍着眼眶里的眼泪点头。
下一秒,邹衍喜便掏出手机,她没有打电话,而是选择了发信息:就说了一些你的事情。
那边没回,邹衍喜已经习惯了,关掉手机揣回口袋,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
*
下节课上课铃声响起,王迈拿着数学卷子迈进来,把试卷往讲台上一搁的时候,周江与跟着王越才从後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周江与一把扯开椅子,在後面入了座。
王迈不去管他们,清了清嗓子:“下周篮球友谊赛,奖品是一部智能手机,不强制性报名,大家感兴趣地可以去玩玩,就当放松心态。”
全班一片寂静,把一张表格递给第一排的寂寥,继续说:“寂寥,你统计一下,到时候把表格填了交到我办公室来。”
寂寥的声音又大又刺耳:“好。”
池乔选择性失聪,低下头看着书。
突然身後伸来一只手,一把扯过池乔的椅子,“滋”地一声,椅子连同她一起被他扯着撞到他的桌子,发出了很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