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岁那年不幸被下过药。”听到她问话,兰姝有些紧张。
“倒是我小瞧这个药了,前些日子给你把脉竟没把出来,今日你来癸水後才看出端倪。”
“怎麽样,可是小姐身子不好了?”
“不碍事,反正主……是你最近上火了,葵水才提前了几天,量来得凶是因为你情绪波动大,待会我再给你开点温和的药。”她倒也不好明说是她情动过,可怜她一把老骨头在外面正听着曲呢,就被桑度拎了过来。
“那小姐这病症是真没得治了吗?”小瓷护主心切,打算一问究竟。
“早几年或许可以,现在时间太久远了,而且这是补药不是毒药,这药对女子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她主子日後真是好福气啊,怕是要栽在这女郎身上了。主子那个腹黑性子,想来也会把这小白兔吞噬殆尽了。
兰姝却想着,哪里是百利而无一害,她明明觉得害处大着呢,後日又要待在房间一天了,每次都很难受。
哺时,白衣玉人再度出现在女郎房中。他坐在床沿,眉梢微动,垂下眼凝视躺在一旁的少女,见她柳眉微蹙,似是睡着之後也不舒服。
她入睡前穿着嫩黄的中衣,衬得娇肤越发水嫩。男子掀开被子,把手伸进去,隔着绸缎给她打圈按摩腹部。春衣轻薄,手心的触感传来,光滑如丝。不多时,被下他的手和她身上的温度变成一样的了,这丝暧昧将他俩融合汇通,仿佛他们此刻睡在一个被窝一样。
床上的少女应当是被按摩得舒适了,柳眉都舒展开来,甜梦沉酣,呼吸浅浅却均匀。
原本明棣早上那会就想来瞧瞧她,好不容易等到她午枕睡熟了,他才敢进她的闺房。自己堂堂一国皇子,没想到却要做宵小之辈,不过偷摸也有偷摸的乐趣在。
兰姝在睡梦中感受到肚子上有软软的东西,虽然被压着却很舒服,她以为是骠骑大将军,就想伸手抚摸它。骠骑大将军平日里很高冷,不喜欢别人主动抱它,只能等它自己过来找你玩。
被触碰到时,被下男子的手忽然一顿,停下了动作。他感受到他家小狐狸在爱抚他,她的手柔若无骨似的,缓缓摩挲着他的手背。此刻的他像是大理寺的囚犯,被狱卒施以温柔的酷刑。
紧接着她好像不满足在原地一样,开始沿着他的手臂往上攀岩,在他的小臂处来回滑动。好软,手如柔荑,房间中响起皮肤与皮肤摩擦的轻微声音。
青年的火气本就旺盛,被她爱怜了一会後,就起了反应。好几日过去,他脖颈上的牙印都还没消,登时想对这小没良心的也惩罚一次。
女郎睡眼惺忪,慢悠悠地醒了过来,看着一旁的男子,嘴巴比脑子先动,“子璋哥哥?”
明棣眼睫一颤,发现女郎醒来就盯着他看,登时脸上红晕散开。脑海中已经转了好几个弯,想着怎麽跟她解释自己会出现在她闺房。
“子璋哥哥,抱抱。”说完坐起身来等着他来抱自己。
明棣因为她突然的动作,被下的手滑到了她的腰带间,他眸色一深,忍住了去捏她软肉的冲动。小娘子虽然腰肢不足盈盈一握,可她身上的肉却是又娇又嫩。
“子璋哥哥,快点。”少女见他不动作,眉心蹙了蹙,不满地催促着男子。
明棣一看她还没完全清醒,许是觉得这是梦里,满足了她的要求。思考了一息,艰难地从锦衾下抽出手,上前把她抱在怀里,嗅到满怀小女郎的馨香。
少女看男子照做了她的要求,心满意足,继续撒娇道,“子璋哥哥,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明棣这时候不知道该不该回她,轻轻拍着她安抚,缄默不语。
过了一会女郎见他没回话,似乎清醒了过来,如惊弓之鸟一般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扇动着乌睫,对着出现在自己内室的男子张口结舌。
明棣一瞧她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心中轻叹一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自己到底是没做惯采花大盗,不够熟练。但他确实不忍对她下迷药,所以才等她午梦之时一闯香闺。
“阿姝,我听羽化夫人说你身子不好,特来瞧瞧你。”男子的声音关切又柔润,如沐春风,是小女郎会喜欢的样子。
“子,昭王殿下。”
兰姝的脑子一团糟,昭王他怎麽来了,那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来癸水了?还有她方才抱着他喊了好几声子璋哥哥,他一定听见了,他肯定是听见了。
女郎见面前的男子坐在她的床边,目不转睛看着她。她心生窘迫,心跳加快,立时羞愧难当,把头低了下去,不敢擡眼窥这位玉面郎君。
两人沉默了一会,郎君先开口了,“阿姝,可还要抱抱?”
兰姝也不知何意,被他蛊惑後,说了句要後,他俩又搂在了一起。仿佛做梦一般,或许她还没醒。她把头埋进他怀里,猛嗅了几口松墨香,像是瘾君子得到了药,飘飘欲然。
明棣看着怀里的美娇娘,心潮起伏,他又欺负小狐狸了。人畜无害的少女心思单纯,眼神纯净,丝毫没意识到他这般登徒子的行为有何不妥。美娇娘窝在他身上像是不谙世事,刚从山林里修炼成精的小狐狸。
拥抱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兰姝这会骨酥体软,全身压在男子身上,但心上人的重量对于一个男子来说却是轻如鸿毛。和心爱的女郎紧紧贴着,某种程度上极大地取悦了他。早前他厌恶女子,眼里只有皇位,如今心里却是被怀里这小女郎占据着。他想,他应当是坠入爱河了。
兰姝没去想昭王殿下出现在她房间有何不当,她只是觉得昭王对她似乎是偏爱着的。一听她病了,就连忙来看望她,就连徐青章都不曾这般,兰姝明白自己对眼前的男子産生了依赖。
她倒没往男女之事上面思索,毕竟她有同胞兄长,他也有亲妹,她只是羡慕别人的好哥哥罢了。她叫宛贵妃一声姨姨,表兄也是兄。可她没意识到,兄妹长大了也要避嫌。
感受到被衾下的潮湿,女郎的神情有些不自在,她需要换月事带了。可是昭王殿下还在,她只好等他走後再换了。
“阿姝,来癸水可有哪里不适?”
兰姝一听他说癸水二字,立时羞赧万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果然知道自己来小日子了。她娘之前告诉过她,只有女子才会来月事,男子是没有的,而且来了月事就相当于大姑娘了。小小的女郎即使再不晓事,也知不该和男子讨论这些。
“昭王殿下,我,臣女没有不适。”
明棣看出小狐狸是害羞了,粉面桃腮,耳珠微红,知她脸皮子薄,自己当然不会讥笑她。见她还在捂着自己,明棣唇瓣微动,伸出灵活的舌头舔了舔她的玉指。
女郎感受手指一片湿软潮意,这才意识到掌下就是昭王柔软湿润的舌头。她的指尖微麻,她想放下手,想逃离,男子似乎预料到了她的动作,当即移动到玉指的顶端,轻轻叼弄她的手指,吮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