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寡妇方才见他到来,惊喜之馀也是明白自己如今的身子伺候不了他。
这会看向她女儿手中那壶茶水,还冒着热气,久久不散。炎炎夏日,便是外边的蝉也在不停歇地叫唤,可她察觉不到半点暖意,如同置身冰窖一般。
…………
兰姝自那日发病被谢应寒送回来,她脑子清醒後,并未食用那些珍贵的药丸,是以她身上的桃嫣散还存着一半的药性。
小女郎夜里好奇男子身上为何有一道新添的疤,但她怎麽也想不到,那是为她取的心头血。既是她不要他,他便心甘情愿成为她的药引,为她解毒,惟愿她安好。
可女郎莽撞,她本是山间一朵小黄花,于温汤与他再次相见,色令智昏,鬼迷心窍,她摸了摸他,却也导致男子的心境发生极大的转变。
如今他对兰姝,志在必得。于是昨晚他故意引导她说些情话,刺激屋外那人。在他心里,小狐狸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哥哥,朝朝把你咬疼了吗?”兰姝心系他,知道自己方才与他接吻时,不小心咬破了他的舌头,她面上有些羞赧,趴在他怀中小心翼翼询问,唯恐他咬回来。
“不疼,哥哥是男子,不像朝朝那般娇气,入一点点便喊疼。”
若是朝中那些大臣见这位面如冠玉的昭王殿下,如今口中也学着说些荤话,定要大惊失色,怀疑他被夺舍了。但一看令他情迷的是美艳动人的朝华县主,倒也觉得合乎情理了,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兰姝捂住他的嘴巴,不愿他再说出那些羞人的话。
“哥哥不知羞,哥哥昨晚咬人。”
怀中女郎灿若桃花,虽未完全绽放,可她风情万种,的的确确是一难得的美人胚子。
“朝朝不爽吗?”明棣喂了一口热气入她耳xue,偏生兰姝敏感,身子又软成一滩水。
“朝朝怎麽不说话?可是哥哥昨夜没将你伺候得畅快?”明棣语气轻佻,他通身贵气,却偏偏学了浪荡子那一套,将小女郎逗弄得忙将脑袋缩他怀中。
“看来朝朝并不满意,也罢,哥哥……”
“朝朝很满意。”
女郎声细如蚊,她得了桃嫣散的好处,小日子一两日便干净了。
兰姝贯会恃强凌弱,她虽急色,可于男子面前却是小巫见大巫。明棣昨夜亵玩了她一宿,她感觉自己好似还泡在温汤里边一样,又潮又热。
“殿下,成将军有话。”
太阳高照,桑度被晒得皮肤通红,他终是忍不住打断里边那对吻颈鸳鸯亲亲我我。想来若是他不出言提醒,那两人怕是要黏黏糊糊待到夜里。
“哥哥出去办点事,晚点再来看朝朝。”
“好,朝朝给哥哥留一扇门。”女郎语气甜腻,却依依不舍拉着他,不愿放他离去。
桑度忍不住打个寒颤,果真,他主子与他出了凌家後,便踹了他一脚。
“小姐,可要浴身?”
小瓷留意屋里动静,过了小半盏茶时间她才进来询问兰姝。在她眼里,兰姝脸皮子薄,就算与男子亲近过,那也是男子的过错。她心中却愈发怜惜兰姝,知她身子或许有些不适,便委婉问询她。
“不用了,哥哥,哥哥给我擦过了。”
小瓷面上不显,实则心里波澜起伏。她张了张口,嘴唇嗫嚅了几下,但却没再出声询问兰姝,其实她很想问兰姝要不要喝避子汤。
“小姐,徐家二小姐来了,说是有事要找您。”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兰姝心里着实好奇,她与徐霜霜并无私交,且关系甚至算得上有些恶劣,为何她今日登门造访?
房里凉爽,屋里屋外两重天,兰姝不解为何徐霜霜来找她,却只停于侧门,反而要她徒步前去寻她。
但当她走过去与她碰面时,一切了然。原是那大小姐乘马车而来,兰姝站在她的马车旁,甚至能透过那车帘,感受到阵阵凉意,想必里头定是放了冰鉴。
“来得真慢,凌兰姝,你是乌龟还是蜗牛?”里面的女郎没好气地掀开珠帘走了下来。
正当兰姝心中不喜她的大小姐脾气时,她扬手便扇了过去,盛气凌人,“凌兰姝,这一巴掌,是为了让你清醒清醒。”
小瓷先是没反应过来,徐霜霜动作迅速,怕是没人能想到那位大小姐将人叫出来,竟是方便她打人!
她下手不轻,兰姝的面上浮现了一只粉红的巴掌印,她被婢女扶起身後,捂着脸强撑着眼中泪水,“徐霜霜,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总是要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