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尚未出口,那道玄色身影已如蛰伏的猎豹骤然转身!
他甚至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一步上前,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一手死死扣住她不盈一握,猛地将她按向自己滚烫坚硬的胸膛。
另一只手,带着灼人的温度。
“啊!”芳如猝不及防,短促的惊叫被他以唇封缄。
那不是吻,是吞噬,是惩罚。
他滚烫的舌强势撬开她的贝齿,攫取着她所有的呼吸和呜咽。
她浑身僵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如同落入蛛网的蝶,所有的挣扎在那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徒劳可笑。
他微微撤离她的唇,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喑哑,带着被压抑後彻底释放的疯狂与势在必得:“躲?朕看你能躲到天涯海角?”
话音未落,她便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带着,猛地被按倒在身後冰冷的紫檀木书案上。
“哗啦!”
案上的书卷丶笔墨丶镇纸被尽数扫落在地,发出刺耳凌乱的声响。
他捏住她的下颌,力道不容挣脱,迫使她擡起脸,迎上他那双在情欲与怒火中灼烧的眸子。
“看着朕!”他命令道,声音低沉而危险。
“你若敢闭眼,朕有的是法子让你後悔。”
他不允许她将目光移开哪怕一寸,不允许她的神思有片刻的游离。
他要她清清楚楚地看见,此刻掌控她丶侵入她丶将她碾碎的人是谁;要将他此刻既疯狂如魔丶又因欲望而显得愈发凌厉俊美的面容,如同烙印般刻入她的灵魂深处,永世难忘。
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伴随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是他不断重复的丶如同魔咒般的宣告:
“说!你是谁的人?”
“……周凌…。”她破碎地呜咽。
“大声点!叫朕的名字!”
“……周凌。…。”
“感觉到了吗?”他的声音沙哑至极,带着一种残,带着一种残忍的满足,“这里,以後只准想朕。你的身体,你的魂魄,都只能记住朕!”
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偏执到极致的占有欲,试图覆盖丶摧毁她所有清醒的意识,强行烙印下独属于他的印记。
他掌心灼烫,如同烙铁,带着明确的目的性缓缓巡弋,不容闪避。
那温度带着一种精心计算的折磨,时而沉坠如饱蘸浓墨的笔锋,重重碾过,留下仿佛能灼伤灵魂的触感;时而飘忽如毒蛇的信子,轻扫而过,激起一阵阵战栗的涟漪。
所经之处,神经未梢如同被点燃的引线,在皮层下接连炸开看不见却足以焚毁理智的火星。
这绝非爱抚,而是一种更深的禁锢和确认,一场针对她的残酷勘探与主权宣告。
他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在她肌肤的每一寸丶骨髓的每一分,都打下名为“周凌”的烙印,让她从物理上到心理上,都再也无法剥离他的存在。
芳如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渺小得可笑。
她的推拒被他单手轻易制住,纤细的手腕被一股无法抗衡的力量牢牢固定在头顶,动弹不得,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浮现出刺目的红痕。
双腿的踢蹬显得如此无力,反而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影禾,更激起了他眼底深沉的风暴与征服的欲望。
在绝对的力量差距和帝王不容置疑丶不容反抗的意志面前,她所有的抵抗丶所有的哭求丶所有的尊严,都被轻易地丶彻底地碾碎,只剩下漫无边际丶令人窒息的屈辱与绝望。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书案坚硬冰冷的边缘硌着背脊的尖锐钝痛,与他带来的锐痛交织在一起,冰与火的两重极端体验,将她彻底淹没丶摧毁。
这不是欢爱,这是一场单方面的丶在冰冷权力象征物上进行的丶不容拒绝的征服与刑罚。
当一切终于停止,周凌抽身离去,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微乱的衣袍,系紧玉带,抚平袖口的褶皱。动作恢复了帝王的优雅从容,仿佛刚才那个在她身上失控征伐丶如同野兽般的男人,只是一个短暂脱离控制的幻影。
他垂眸,看着谭阮在狼藉书案上丶衣衫破碎丶浑身狼藉丶眼神空洞失焦,如同被暴风雨摧残後零落花瓣的芳如。
他俊美的脸上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疏离,唯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还残留着一丝未曾褪尽的餍足与暗色。
他俯身,拾起一件滑落在地丶属于她的素色外衫,轻柔地盖在她颤抖的身躯上。
这动作与他方才的暴行形成诡异而扭曲的对比,仿佛在施舍一点微不足道的怜悯,却更显其行为的残酷与掌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