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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岳不群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他一边看,一边还微微摇着头,嘴里更是出几声极轻却异常刺耳的“啧、啧”声。
那神态,那动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将五个大字写在了脸上:‘我对你很失望!’“怎么?”
风清扬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淡,甚至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没事儿,就不能找你这个华山掌门大弟子聊聊了?”
这赤裸裸的鄙夷,像根针一样扎在岳不群心上。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况是他?
他心头那点敬畏瞬间被一股邪火冲散,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岂敢岂敢。”
只是小子身为华山掌门座下徒,每日里俗务缠身,片刻之后还需按例修习早课、演练剑法。
若风师叔并无要紧之事,请恕小子失礼,不能在此久陪了。
话语间,已然带上了明显的逐客之意。“哼!”
风清扬鼻子里出一声短促的冷哼,眼神中的不屑更浓:“说你两句,倒还来脾气了?就凭你这三脚猫的身法……我记得当年我刚学‘金雁功’满一个月时,就比你眼下强得多了。”
那鄙夷的语气,简直能气死人。
岳不群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强压着火气,皮笑肉不笑地顶了回去:“呵呵,风师叔您天纵奇才,乃百年不遇的剑道奇才,小子资质驽钝,岂敢与您相提并论?自然是比不上的。”
“好了,懒得跟你啰嗦。”风清扬似乎失去了继续嘲讽的兴趣,直接切入正题。
岳不群心中暗骂:‘喵的,到底是谁一直在啰嗦个没完啊!’
只听风清扬声音沉凝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剑宗遭此大劫,除了我,还剩下三个‘不’字辈的弟子流落在外,对吧?”
“不错。”岳不群收敛心神,正色回答,“封不平、丛不弃、成不忧三位师兄,当日侥幸脱身下山。”
风清扬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岳不群脸上,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倘若……他们三人有朝一日重返华山,你身为未来的掌门人,打算如何应对?”
‘这才是他找我的真正目的吧?’岳不群心中了然。
风师叔终究放不下剑宗仅存的血脉,要为他们的未来铺路。
他凝神思索,脑海中迅掠过关于这三人的记忆碎片——在原本的轨迹中,他们确实会被嵩山派利用,多年后卷土重来。
气势汹汹地上山争夺掌门之位……不过,那已是相当久远的未来了。
如今自己身在此局中,一切皆有可能改变!“风师叔,”岳不群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带着一种越年龄的决断,“他们若能放下昔日恩怨,真心回归华山,重归门墙,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小子举双手欢迎!”
但有一点必须言明——未来的华山派,只有华山弟子!再无气宗、剑宗之别!所有门户之见,皆应摒弃!华山,只有一个华山派!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目光坦荡而坚定。“只有华山派?”
风清扬眉峰微挑,眼中闪过一丝锐芒:“这话……是你师父宁师兄告诉你的?”
岳不群微微一怔,随即眼中迸出惊喜的光芒:“师父他也是这么想的吗?那太好了!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华山复兴之机,正在于此!”“哼!”
风清扬又是一声冷哼,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完全满意。
他继续逼问,问题更加尖锐:“若是他们三人并非真心归附,而是打着回归的旗号,实则上山来争夺你这掌门之位呢?你又待如何?”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岳不群,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
岳不群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原着中的场景——封不平三人气势汹汹而来,却被刚学了“独孤九剑”的令狐冲,用一把破扫帚打得灰头土脸……
想想也确实够憋屈的。
但此一时,彼一时!既然命运让自己来到了这个关键的节点,就绝不能让华山的力量继续在内耗中消磨!
整合力量,收服人心,才是当务之急!况且,自己这只“蝴蝶”早已扇动了翅膀,未来早已面目全非。
原着只能作为参考。
难道自己还会如原轨迹那般,最终被逼得去练那邪门的《辟邪剑谱》吗?绝无可能!
迎着风清扬审视的目光,岳不群挺直了脊梁,一股强大的自信自他身上油然而生:“风师叔,江湖路险,是非曲直,最终还是要凭手中三尺青锋说话!若真有那么一天,三位剑宗同门执意要以武力定掌门归属……”
他顿了顿,声音铿锵有力,如同金铁交鸣,“那么,我岳不群必当以手中之剑应战!倾尽全力,奉陪到底!”
他目光灼灼,继续道:“小子同样不愿看到昔日的‘剑气之争’死灰复燃,更不愿同门手足再次兵戎相见!”
因此,恳请风师叔您届时能屈尊做个见证!无论最终胜负如何,败者一方,必须摒弃前嫌,无条件回归华山派!从此,华山上下,只认华山弟子,再无气剑之分!不知风师叔……可愿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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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他朝着风清扬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极低,言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就在此时,一轮磅礴的红日猛地跃出东方的云海!
万丈金光如同熔化的金液,瞬间泼洒在巍峨的朝阳峰顶,也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岳不群挺拔的身影上。
为他镀上了一层神圣而辉煌的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