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吧,好长大,长大后把弓拉响,弓拉响,打猎忙,打张虎皮献爹娘”宜修轻轻拍着躺在床上的三小只,疯了一天的孩子们熬不住瞌睡,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个个嘴角都噙着笑。
宜修微笑看着熟睡的孩子们,眼神温柔的都能化出水来。
站在屏风后的胤禛静静看着这一幕,突然就觉得心定了,甚至还有些嫉妒孩子们有个这般温和慈爱的母亲。
“宜修,你真是这世上最好的母亲。”胤禛温和笑道。
“皇上?怎的这时候过来了?今儿不是在勤政殿同怡亲王和敦亲王他们用膳吗?”宜修拉着胤禛去前厅说话,眼神示意剪秋守着孩子们。
“老八走了”胤禛坐下道。
宜修一怔,胤禛居然没唤他阿其那。
“什么时候的事儿?”
“今晨,高明报的丧,说是重疾缠身,没熬过去。”胤禛道。
“到底是自小一同长大的,皇上有所感慨也是人之常情。”宜修给他倒了杯茶。
“他自小便不肯服输,外表看着温润如玉,实则外柔内刚,其实小时候,他与朕倒没那么生分朕养在佟额娘膝下,他养在惠妃膝下,唯一不同的是,皇额娘是自愿把朕送出去的,良妃却是迫不得已”胤禛苦笑。
“惠妃有亲子,即便养着,心也不在他身上;而孝懿仁皇后一生只有皇上一个孩子,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皇上身上,这么说来,还是皇上幸运些。”宜修笑道。
胤禛一愣,随即想明白了,笑道“是啊,宜修说得对,这么看来还是朕幸运些。”
“一身的酒气,皇上还是去围房洗洗吧,孩子们闻着不好。”宜修见他心情似有好转,这才皱了皱鼻子撵他去围房洗漱。
“得了,朕这便去。”胤禛瞧她一脸嫌恶的皱着鼻子,笑着唤来了苏培盛。
“娘娘,果然如您所料,果郡王进园子后便以遛马为由去了百骏园,和那驯马女说上了话。”陈泰见胤禛走远,进来回话。
“说的什么?”
“这个倒没听清楚,跟的太近会打草惊蛇,但刚开始那驯马女还一脸笑靥如花的,随后果郡王皱眉说了些什么,还叹了口气,这驯马女就一脸心疼的样子,后来更是落泪了。”陈泰回忆道。
“果然如此咱们这位十七爷,倒是在下一盘大棋啊。”宜修笑道。
叶澜依也会笑?那张无论何时都写着生人勿近的脸,怕是只有对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才会笑靥如花吧。
上一世自己已被幽禁,倒是听过夜宴小像之事,当时只注意到浣碧,想她也不过是为了攀龙附凤故意为之,却是忘了宁嫔下意识的反应。
她说浣碧配不上果郡王的侧福晋之位。一个不爱与人来往的冰山美人,怎会因为一个侧室出身不高而替一个素未谋面的王爷鸣不平?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原来他们早已相识果郡王好的很啊,宫妃,宫女,贱奴他是一个也不放过,这是要广撒网,多捕鱼啊。
“娘娘,莫非果郡王和这驯马女有染?”陈泰道。
“有染不至于,但绝不清白,无非就是妾有情,郎无意罢了。”宜修笑道。
“娘娘是说果郡王打的是皇上的主意?”
“果郡王此行就是想将叶澜依变成皇上的女人,你瞧他假装郁郁不得志的做派,不就让叶澜依心疼了吗?说不好还会自愿为爱献身呢。”宜修嗤笑。
“那娘娘预备怎么做?”
“她不是爱慕果郡王吗,本宫便成全了她,顺便也恶心恶心甄嬛,本宫倒想看看,果郡王这个风流才子日后怎么平衡两个女人的醋意。阿泰,叶澜依在百骏园有一匹爱骑,你见过的,夜里把这包东西涂在马鞍上,别让她觉。”宜修笑的促狭。
“是,奴才这就去。”陈泰接过那包东西便走了。
两日后,果郡王以百骏园来了一匹好马为由,邀请皇上一观,宜修也罕见的想去见识见识,胤禛自然应允,便带着宜修同去了百骏园赏马。
百骏园里,驯马师挥舞着长鞭,将一匹匹烈马驯得服服帖帖,倒是让凉亭里的众人看的津津有味。
特别是叶澜依,那英姿飒爽的样子的确抓人眼球。
“皇上瞧,那驯马的姑娘倒有几分华贵妃的风采。”宜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