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劝过父母把这间房改造成别的什么,至少不要就这样空置在那里浪费空间。
但父母最终还是把它保留了。
保姆每周都会进去清扫灰尘,所以里面都是干净的。望月空铃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也没有按下。
突然想要到这里来看看的那个想法转瞬即逝,他现在真的站在门口了,反而不知道自己进去要做什么了。
他在门前站立半晌,咬了咬腮帮子肉,放开手重新回了二楼。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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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么说,第二天车真停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望月空铃还是磨磨蹭蹭的半天没下车。
司机都察觉到了不对,从后视镜望过来,“怎么了,小少爷?”
望月空铃还在那跟自我作斗争呢,猝不及防被叫到吓了一跳,“什、什么?”
“您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司机问。
“呃、没有。”望月空铃欲盖弥彰道,“只是刚刚以为有东西漏了而已,不过想起来自己拿了。”
他一咬牙,推开车门下车,“那我走了,坂田先生。”
运气还不错,进校门一直到教学楼的那段路上都没遇到认识的人。
望月空铃略微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他就忽然头皮一紧,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先两步跨出去,迅进了教学楼。
后面抬起手正要招呼的黑尾铁朗:“诶……?”
“怎么突然跑那么快?”他伸出的那只手十分丝滑地转了个圈,摸了摸脑袋,“你们班今天有什么急事吗?”
孤爪研磨摁着游戏机,一副从来没有抬过头的样子,“没有。”
“那这是跑什么……”
黑尾铁朗嘀咕了两声,两人很快在高二楼层分别。
孤爪研磨进教室门的时候,望月空铃已经摆好了认真读书的架势。
但不管怎么看,都能从那坐姿中读出一分‘正襟危坐’。
孤爪研磨歪了歪头,脚步无声地飘进教室,坐到自己座位上。
余光里,雪少年的背影显得更紧绷了。
他拿着笔,倒是一刻不停地在纸上写着什么,看起来很是认真学习的模样,然而僵硬的姿态又暴露了他的不自然。
在写什么呢?孤爪研磨扫过去一眼,遗憾地现这个角度被挡了个严严实实。
不过虽然看不到……
大概只是在乱画吧。
他轻飘飘地收回视线。
上课铃响的时候,望月空铃才总算想起要将桌上多余的东西收下去。
他赶紧一股脑将东西都扒拉到一起塞进桌肚,百忙之中瞥到了一眼草稿本上刚刚被自己乱七八糟画的东西,诡异地沉默了一瞬,然后若无其事继续将书本往里塞。
果然呆的时候不可能画出什么好东西……他绝对不会承认那些线森*晚*整*理条歪歪扭扭脸歪嘴斜的画像是他画的。
一整天的课上下来,氛围尤为诡异。
望月空铃从一开始的如芒在背,到后面现孤爪研磨似乎没有要来找他聊清楚的打算之后变得稍微放松一些,但还是只要一想到某个人就在自己斜后方坐着,就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