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炮友,也是她生活中逃避不了的人。
周舟不再想着不爽就断——他们总以吵架收场,又被这种烦躁的情绪裹挟,这种状态下根本断不了。
电梯到楼层,程聿才把她在他掌心中作乱的食指圈住:“我们什么关系?”
电梯入户的户型,出来是一条过道,门在他们右手边。
周舟扫过脸,听到嘀的一声,才有些纳闷的回答他:“sexualpartner啊。”
这是什么问题。
程聿说:“错了。”
“嗯?”
“普通的能做到我这个地步么。”程聿哼笑了声,扬起顽劣的弧度,“用这个词打发我,挺敷衍,怎么着都是我亏了。”
周舟:“……”
她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差点没绷住,拿鞋套的手都抖了两下。
哪有人猝不及防的开车?
程聿看出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羞赧,从她手中接过鞋套,故意一知半解的问她:“想什么了,脸这么红。”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周舟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并没有预料之中的滚烫。
在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脸上开始烧热,是被耍了的那种尴尬。
“你有病。”她骂他。
换好鞋,不管他直直冲进房间,丢下一句话,“你说这么多,顶多是个厉害的sexualpartner。”
程聿抄着口袋,慢悠悠的跟进去。
加个厉害的也不错。
房子不大,两厅两室,几乎一目了然。
客厅不算整洁,或许是她平时就在这里工作,笔电就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地毯上有几本摊开的设计书,还有她画出来的草稿。
和她在外面展示出来的明艳不一样,这里充满少女气息。
沙发地毯上随处可见的玩偶,落地窗边还有一个比人还大的熊。
旁边有一个画架,画还没画完。是雪景,右下角有人的轮廓,也只有一个轮廓,分不清她想画的是男是女。
再往里走,是两间房。
门都开着,一间是卧室,一间被她弄成了衣帽间。
周舟看他停在门口,百无聊赖的样子,问他:“你以前陪女生回家吗?”
“没有。”程聿说。
这是他第一次到女生的家,感觉蛮奇特的。
“那你都在做什么?”周舟边拿衣服问他,“吃饭?看电影?逛街?”
程聿懒懒倚着门:“我没这个闲心。”
周舟似笑非笑:“那你现在又有闲心了?”
“你都破例邀请我来你家了,我还不能有点闲心吗。”程聿答得很快,几个字轻巧带过,“礼尚往来。”
周舟只是笑笑。
今天他等在电梯门口,她折返回来,那些横亘在他们的之间的原则自动的被他们忽略,都开始凭借自己的心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