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想起什麽,把手里拽着的人拉到前面来:“来来来,那些不喜欢没关系,姐姐给你瞧瞧这个。”
“你看看这,眉眼,这个温温柔柔的气质,也跟你那陌玉师兄差不了太多嘛。”
姑娘一听便恼了:“他怎能与我师兄相提。。。。。。”
话没说完,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後方发愣的古青言,脑袋呆滞片刻:“你是那个很有钱的财。。。。。。”
古青言两步上前捂住她的嘴:“凡心姑娘,好久不见。”
这姑娘便是当初在仙界药物赠她良药的仙子,也是溟白山上云辰上神心心念念的女儿。
所说这温语河花船声名远播,但是至于让这麽多仙界之人都同时聚集在这里吗?
于是古青言问:“凡心姑娘,你怎会在此处?”
“嗐,说来话长。”
虽然说来话长,但凡心想来是个话长的人。两人找了个僻静些的地方叙话。
福娘原本还拉着不让走:“怎麽回事?我怎麽没听你说过你还有这位朋友?莫不是为了敷衍姐姐我?姐姐可跟你说呦,你可不能再陌玉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你围着人家转,人家指不定把你放在什麽位置呢。”
“福娘姐姐!我不许你这样说他!”凡心生气。
“哼。”福娘最後斜了凡心一眼,“罢了罢了,八头牛都拉不住你撞南墙。”
福娘随手拽了一个顺眼的小郎君走了,凡心叹了口气,对古青言道:“你知道我为什麽在这了吧?福娘姐姐觉得我把师兄看得太重,非要带我来见见世面。”
凡心自顾自说着:“师兄是在这世上除了爹爹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今後也不会分开,他当然是我最重要的人了。我很不该禁不住福娘姐姐缠便来这种地方的,若是叫师兄知道,他一定会伤心的。”
古青言想起被她留在家中的睿安,有些心虚地轻咳了几声。
“你怎麽了?”凡心关切道,“生病了还是受伤了?要不要我带你去给师兄瞧一瞧?”
古青言摇摇头,压低声音:“陌玉上仙也来了妖界?”
“是啊。”凡心点点头,“要不是跟着他,我怎麽会来这麽危险的地方。”
凡心是出生在仙界的神仙,虽说生而为仙,但没有飞升过,修为甚至不比那些实力深厚的妖族。如今妖界动乱,她若是只身来此的确危险。
“说来还是因为你。”凡心道,“上此你带走了师兄新研制的妖,效果不错。这让师兄坚定了对‘天诛’之症的研究方向,将那药升级了一下。只是这新药中缺了一味非常重要且罕见的药引,这才带我到妖界来寻药。”
“什麽样的药,仙界没有,却要到妖界来寻?”古青言问。若是妖界有压制魔气的宝物,怎会落得今日这个千疮百孔的模样?
“你难道不知,妖界比邻魔域?”凡心一句话,如惊雷般在古青言耳边炸响。
见古青言这神色,凡心便为她解释:“就是妖界那个什麽。。。。。。地狱海,那下边便是魔域。”
魔域其实就是当初的魔界,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算不得单独一界了,人们便管它叫魔域。
怪不得地狱海会如此奇特。古青言又想到锚将军,丢失在魔族战场上的铁锚会出现在地狱海中也就不奇怪了。
古青言不是第一次听说魔域中有稀世灵药了,先前共枕树族的木思便曾为了治疗木佩的伤而带人深入魔域。只是那其中似乎万分凶险,他们不仅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还被魔气侵蚀,人不人鬼不鬼:“魔域凶险,你和陌玉上仙是要亲自进去采药吗?”
“不用那麽麻烦。”凡心道,“我们打听到,师兄所需的那一味药材,妖族虎帝手中便有一株。我们来到四方城,便是为了向虎帝求药。”
“你见到虎帝了?”在一边沉迷美色的甄青竹隐约听到几个字眼,好奇地凑过来,“他长什麽样子?是凶神恶煞?还是高大威猛?”
凡心却不大高兴地摇头道:“那虎帝知道我们来,便第一时间派人招待,对我们礼遇有加。又是送礼又是问候,看起来似乎十分热情的样子,他本人却一直称病,推拖着不肯见我们。”
“若说他是装病吧,我们又听说他进来确实在广集天下疗伤圣物,不惜以高价购买。可若说他当真伤得不轻吧,我师兄陌玉的医术远近闻名,虎帝应当清楚。可是我师兄都主动提出要为他看诊了,他仍是寻了个由头不肯见师兄,真是奇怪得很。”
“或许是虎帝有什麽难言之隐吧。”古青言道,“你与陌玉上仙来到四方城的这些日子,对虎帝身边的鹰族可有什麽了解。。。。。。”
乱糟糟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询问:“娘子!”
是刚才那个猫妖少年的声音,但扑上来的却另有其人:“姐姐。”
白皙的少年扬着大大的笑脸扑进她的怀里,身後白绒绒的狗尾巴欢快的摆动着。
有什麽东西从眼前闪过,跳上了她的肩头。是一只雪白的兔子,长长的耳朵在古青言的耳後扫过。经过刚才的猫咪大变活人,古青言已经知道了这绝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而是可以化成漂亮少年的兔妖。
小腿被一双犄角轻轻撞了撞,羊妖卧在她的腿边,用湿漉漉的眼睛仰头瞧她。
正在说话的三人都被这猝不及防的投怀送抱惊住了,凡心张大嘴巴看着古青言:“你们有钱人玩的真花。”
面临形象崩塌的危机,古青言急忙看向腼腆的猫妖少年:“这是什麽意思?”
猫妖也很无辜:“娘子你给我那麽多钱,不是这个意思吗?”
“当然不是!”古青言大声道。
甄青竹乐呵道:“言言你嘴上说着不喜欢。。。。。。”
“背着我招了这麽多小美人啊。”一道声音接上了甄青竹的後半句话。
甄青竹还奇怪自己要说的话怎麽还没张口就自己从肚子里跑出来了,莫不是练成了什麽绝世神功。古青言已经如晴天霹雳般瞪大了眼睛。
她的表情惊骇地让人有些心疼,场间所有人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找到了那道声音的来处。
白衣翩翩的人从门後现出,脚下生风带起一片俊逸的衣诀。劲瘦有力的腰用一根玉带紧紧束着,勾勒出恰到好处的身形。腰间挂着一只精巧的毛笔,被白晃晃的细银链系在腰上,显现出几分贵不可言的文墨气息。
柔顺浓密的头发被一只玉制的发冠仔细地包裹住,莹润的玉簪从其间穿过。本是十分端正的打扮,但不知为什麽,又留了一半的头发披散着,让俊朗立体的面部轮廓多了几分温润。
“这位公子是?”凡心问。
古青言没有看凡心,眼睛只敢放在睿安身上:“隐怀,你怎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