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看着手里的“汉堡”,有些新奇,在吃了几口後知後觉,这跟吃馒头就菜好像区别不大?不过这样好像要有趣一点,他吭哧吭哧把整个吃完了。
在拿起第二个馒头时下意识看向夏绥,眼里流露出的“还要”令夏绥失笑一瞬,道:“拿过来。”
白榆又有些踌躇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菜很多,够吃的。”
白榆于是美滋滋吃完了第二个。
一起吃完饭後,两人拿出作业并排坐着写,寝室里只馀写字的沙沙声与翻页声。白榆本就没剩多少了,大约半小时就写完了,见夏绥还在低头算题,就拿出书预习了。
夏绥卡在一道数学题好一会儿了,稿纸上的计算过程没写一会儿就被划掉,时停时写,磨了十来分钟。最终他还是停了笔,闭门造车不可取。
“白榆,这道题怎麽算?”
白榆仔细看了看,是一道函数综合题,因为才做过,记忆比较深,脑海里渐渐出现了解题思路,他理了理,开口:“这道题难的是找周期……”边讲边在稿纸上写下关键步骤,思路清晰,直中要害。
“……这样就可以了。我讲的能听懂吗?”
“可以,谢谢。”
白榆笑笑:“没事,有不会的可以再问的。”
数学做好了夏绥就去看英语了,稿纸压在数学题上放在一边。他做题做的沉浸,因此也没注意到白榆的目光从书本上移到了他的稿纸上。
写完已经是下午两点,夏绥见白榆正好看完生物合上书,就道:“都学这麽久了,休息一下?”
“好。”然後看着他。
休息时能干什麽?聊天吗?
夏绥把买的零食拿出来一包撕开放桌上,又从手机里选了部电影放。“看电影吧。一起吃。”
白榆等夏绥拿了吃以後,才好奇地拿了一片。薯条上是细细的一层调料粉,入口就是一股浓烈的味道,酥酥脆脆。白榆拿了几块吃就没再吃了,专心看电影。
夏绥吃了几口也不吃了,他并不爱吃黄油味的东西。
剩下的薯条也没浪费,全进来串寝的刘易华肚子里了。
刘易华是跟他同桌兼发小王不凡一起来的。他知道夏绥今天搬过来,就提前几小时来学校了,顺便把王不凡也拉过来和他们认识一下。
刘易华:“这小子暑假把腿摔了,好的差不多了还想赖家里玩几天,这怎麽行?!所以我当即跟他妈拆穿他的谎言,他就被扔来学校了。”
夏绥:“天降正义。”
王不凡草一声:“你们……合夥来欺负伤患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刘易华:“滚一边儿去,自作自受!丢下兄弟自己在家潇洒,这做的是人事儿吗!”
王不凡装模作样地哀嚎一会儿,但没人理他,只有白榆看了几眼。于是他神情自若地收回夸张的表情,毫不客气坐了下来,反客为主:“放电影呢?来来来,都坐下。”
刘易华直接给了人一拳,找了凳子坐下。他接过夏绥递来的薯条吃,薯条吃完电影就放完了,看着桌上的手机,愁道:“哎你们晚上交不交手机啊?”
王不凡:“嘿嘿我还是老办法,备用机!”
刘易华:“靠,我带备用机的事被我妈发现了,全给我收了!”他看向另外两人,见他们都点头,泄气却有点不甘心,长叹一声:“没有手机的日子该怎麽过啊——”
刘易华和王不凡并没待多久,因为309的其他人回来了,都不熟,待着反而尴尬。
何勇看着出去的二人,皱了皱眉。怎麽回事,分班都一学期了也没见白榆和那俩人有来往,他不是从没朋友吗。他把目光放在夏绥身上,因为他?新来的和白榆之前认识?不是听说他是A市人一直在外地读书的吗。
夏绥没和何勇说话,把作业收了下尾就出去拿晒的被子了。回来时寝室门掩着,里面的声音传出来:“白榆,我们得补作业,你帮忙去食堂买份饭回来吧。”
白榆没回答,事实上他们做室友半学期过後室友就时不时让他带饭,或是干其他的。白榆起初为自己能帮到别人高兴,但後来慢慢发现他们只是把他当免费的跑腿,甚至有些颐指气使的意味。
白榆有些不想去,生硬道:“晚上可以补,你自己去吧。”
“作业多,晚上要早睡不能补到太晚的。哎呀帮个小忙而已,白榆你不用这麽自私吧。”
“就是啊白榆,我们是室友嘛,互相帮个忙而已,下次你也可以找我们啊。”
白榆沉默听着,捏着书页的手指收紧,在上面留下弧形的划痕。他抿了抿唇,擡头准备答应,这时门被推开,夏绥的声音传来:“白榆跟我有约了,我们马上就走。”
他抱着被子,侧头看着何勇他们,白榆只听的见他声音,看不到表情。
夏绥话说的礼貌,脸上却没一丝表情:“要不你们让其他人带?怕麻烦别人的话,去食堂吃个饭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不耽误补作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