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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妖界初临逢玄龟 合欢城中述隐秘（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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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睿厚德立刻又把脑袋缩回去一半，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嘛。龟有龟的坚持，妖有妖的活法，嘿嘿，嘿嘿！”显然不愿多谈。

何不牧见他不愿说，也不再强求，换了个话题：“我初来乍到，对此地不甚了解。你似乎对此地很熟？”

睿厚德一听，立刻又把脑袋伸出来，小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表现机会：

“熟！那可太熟了！望幽星这一亩三分地，就没有我睿厚德不知道的事儿！大佬您想问什么？尽管问！小龟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当报答您的救命之恩了！”

他把胸脯拍得砰砰响，虽然那只是硬壳。

何不牧点点头：“如此甚好。我需前往一处人多，呃，妖多，消息灵通之地。”

“那简单！”睿厚德用爪子指向一个方向，“离这最近的大城，就是合欢城！那可是望幽星南部最繁华的城池之一！妖山妖海，热闹非凡！”

“合欢城？”何不牧挑眉，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太正经。

睿厚德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猥琐又神秘的语气：

“嘿嘿，大佬，这合欢城啊，可是以买卖奴隶和鼎炉为主业的！尤其是人族奴隶和女修鼎炉，那可是紧俏货！

当然，也有一些低等妖族被当作货物买卖。总之，是个纸醉金迷，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何不牧眼神微微一凝。

买卖人族？鼎炉？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快，但面上不动声色：“带路吧，我去看看。”

“好嘞！大佬您跟我来！保证给您带得妥妥的！”睿厚德显得十分积极，迈开四条小短腿，吭哧吭哧地在前面带路。

他度其实不慢，显然也是有些修为在身的。

一边走，睿厚德一边开始滔滔不绝地为何不牧介绍起妖界，特别是望幽星的风土“妖”情。

“大佬，您别看现在这妖界好像秩序井然，城池林立，跟人族地界似的。其实啊，这都是上古时期，一帮特别牛逼的人族大能过来建立的规矩！

那会儿人族强啊，压得妖族抬不起头，只能按他们的规矩来。可惜啊，后来那些人族自己内斗得厉害，互相算计，慢慢就衰落了。

现在妖族崛起了，嘿，现这套城池啊、规矩啊的玩意儿还挺好用，就保留下来了。大家都喜欢化形成人模人样，觉得这样才文明，才上档次！”

睿厚德语气带着点讽刺。

“那现在此地的人族呢？”何不牧看似随意地问道。

睿厚德叹了口气，语气难得正经了一些：

“惨呐！没了靠山，又天生体弱，修炼度也远不如我们妖族。男的嘛，大多只能做最底层的杂役苦力，挖矿、搬运、伺候妖，活得连有些妖兽都不如。

女的就更惨了，稍有姿色的，基本都被抓去合欢城那种地方，当成商品或者修炼的鼎炉。唉，所以说，投胎是门技术活啊。”

他摇了摇龟脑袋。

何不牧沉默不语，心中却对妖界人族的处境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也更加坚定了要找到第五枚源星龙契的决心。

唯有自身强大，才能改变命运。

“哦，对了，”睿厚德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

“在妖界，尤其是像望幽星这样秩序相对完善的地方，竞争可激烈了！妖族天生地养，弱肉强食的观念根深蒂固。所以啊，小妖一出生，就要经过严格的潜力检测！”

“潜力检测？”

“对！由专门的妖师或者宗门主持，测定这小妖未来的修为上限。您猜怎么着？”睿厚德压低声音，“如果测定出来，这小妖一辈子最高成就都达不到伪神境，那基本就完蛋了！”

“会怎么样？”何不牧皱眉。

“好一点的，就跟人族一样，去做苦力，一辈子当牛做马。运气差的，或者本体是什么大补之物的，嘿嘿，”睿厚德做了个啃咬的动作：

“直接被分食掉！美其名曰物尽其用，补充妖元！残酷吧？所以啊，在妖界，没潜力，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何不牧听得心头微沉。

这妖界的规则，果然赤裸裸地遵循着丛林法则。

一路上，何不牧也看到了睿厚德话语的印证。

他看到有长着牛角的妖族挥舞着皮鞭，驱赶着一群衣衫褴褛、面色麻木的人族男子搬运巨大的矿石。

他看到有美艳女子被锁在笼子里，明码标价，周围围着一群眼神贪婪的妖族买家。

他看到几个狼妖当街斗殴，失败者被撕碎吞噬，胜者舔着爪子，周围妖族司空见惯，甚至无人围观。

他也看到一些气息强大的妖族，衣着华丽，乘坐着由奇异妖兽拉着的车辇，招摇过市，其他妖族纷纷避让。

等级森严，弱肉强食，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何不牧又问起妖族的修炼体系。

睿厚德解释道：“大佬，妖族修炼，跟你们人族可能不太一样。妖族更注重挖掘本体潜能和血脉力量。在伪神境和真神境，妖族主要修炼的是妖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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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影？”

“对！您可以理解为，将妖族本体最强大的力量、天赋神通，凝聚成一个类似你们人族法相的东西。

但这妖影呢，还是虚的，是能量的凝聚体，更像一个强大的分身或者增幅器。

比如一头虎妖，他的妖影可能就是一尊更加庞大、更加凶猛的能量巨虎；一条蛇妖，妖影可能就是一条毒雾缭绕的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