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老宅,堂屋里传来一阵惊呼声。
“什么?断亲……爹…你说的是真的?”
沈庆河抽着旱烟不以为意道,“当然是真的,你哥知晓。
如今那沈大山一家子跟咱们没有一点关系了!”
沈大树与沈庆河有五六分相似,但却是一副国字脸。
身上的衣服虽是细棉布的,但领口和袖口已经有些褪色,显然穿了很长时间。
“爹,好好的为什么跟大哥断亲啊!”
他这才离开家没几天怎么会生这样大的事。
虽然他与大哥不是一母所生,可却记得他从小到大都是大哥在带他。
两人之间的感情比,自己的亲哥沈大柱还要亲近。
他娘王氏为难大哥时,只要他在都会劝阻或者多为大哥多说些话!
后来他大了些,在县城杂货铺当伙计,便回来的少了。
家里的事也知之甚少,他娘与大哥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多。
自从娶妻生子后便也逐渐生疏了,有了各自要忙碌的事又加上分家,慢慢的见面也就少了。
上次,与大哥见面他记得还是过年时大哥来给爹娘拜年的时候。
这如今不过短短几个月,怎么会闹得断亲的地步?
沈庆河脸色一变高声道,“当然是因为那逆子忤逆我这当爹的!
哼,他都没当我是他爹,我还当他是儿子吗!”
沈大树急切道,“爹大哥不是那样的人,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即便大哥是有什么不对的,您说说也就罢了。
怎么能跟大哥断亲呢?您……再怎么说我们终究一家人啊!”
沈大柱看到一家兄弟为沈大山说话,忍不住开口道。
“三弟……哎现在家里就你我兄弟二人。
我应当叫你二弟,你怎么和爹说话呢,你到底傻不傻,你我才是亲兄弟。
怎么搞的沈大山才是你亲哥一般……
爹是一家之主,跟沈大山他们一家断亲,自然是沈大山忤逆不孝。
爹不想要他这个儿子了,都已经写了断亲文书,如今爹就我们兄弟二人。
日后定要好好孝敬爹娘侍奉他们二老……”
他这个弟弟,跟大房那么亲近,却将他这个亲大哥抛之脑后。
沈大树皱眉看向沈大柱,“二哥,家里倒底生了什么事?
你一直在家,爹要跟大哥断亲你怎么也不拦着点。
那是我们的亲大哥啊……”
沈大树心中满是疑虑。
“亲大哥……呵呵,大树你拿人家当亲哥,人家可未必拿你当兄弟。
哼,你也别再问了,这都过去好几日。
只是同你说一声,娘给你媳妇的那根聘礼簪子。
是沈大山他娘的陪嫁,断亲了,回头要还给沈大山的。
等会别忘了啊!这样咱们两家可是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沈庆河点点头,“嗯嗯…一点瓜葛也没有!
日后他们一家子是死是活也不用再管!”
“爹……”沈大树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我年岁也不小了,您做什么事以后能不能不要瞒着我!
分家时,你们不曾告知我,如今跟大哥家断亲,您也不曾通知我。
爹我也是沈家人啊……”
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家中变故一概不知。
不分沈庆河开口,王氏黑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