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山满带笑意的脸骤变,一把抓住张耀祖。
“怎么回事锦程怎么了?”
张耀祖,也只能一五一十的将从小二那里听到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沈伯父,都是耀祖的错,不该让锦程一人离开的!
如今也不知锦程和阿虎两人在何处……”
张耀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沈青山整个人也有些站不稳。
还好有管家扶住,缓了一瞬间急道“不…不会的…锦程不会有事的!
管家赶紧……报官,出去找…找!”
一时间门口便忙做一团,张耀祖立刻吩咐张安道。
“立刻派人去张府去让家里的家丁全都出去找,顺着一整条街挨家挨户的找。”
如今他也只能想到这般……
搜寻间刚好碰到了走散的阿虎,经过一番询问才锁定了沈锦程逃离的方向。
阿虎哭丧着脸道,“我就是在这里同公子走散的,这边我已经找过了。
并没有见到公子的身影……”
沈青山怒道,“找,一定能找到!”
张耀祖低头沉思了片刻开口道,“沈伯父,还要去宋家附近打听打听。”
虽然不想往坏处想,可沈锦程失踪,最大的嫌疑便是宋家。
沈青山点头,一时间众人兵分好几路。
忙活的在整座城中寻找沈锦程的身影。
深夜三更梆子声隐在夜色里,宋家大宅深处的书房里还闪烁着微弱的光。
透过窗棂糊着厚重的暗纹绫纸,烛火跳了跳,将宋老爷佝偻的身影投在墙上。
他年过四十,鬓角已染霜,指尖捏着账簿的边角。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递向对面时,手腕还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上的紫檀木椅上,黑衣人隐暗影里,只露出一截苍白的指节,正漫不经心地转着青瓷茶杯。
茶汤腾起的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他垂眸吹了吹浮沫。
动作慢得像在赏玩一件珍玩,全然不顾对面人紧绷的呼吸。
“福管事,”宋老爷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刻意的恭敬。
“这是前三月的账簿,劳您收好。回去……还请替小老儿给襄王爷带声好。”
被称作福管事的黑衣人终于抬眼,目光冷得像浸了冰。
他接过账簿,随意往手边案上一丢,杯盖与杯身相碰。
出一声清脆的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王爷说了,账簿你自个儿收着,等年节再清算。”
他语气散漫,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关键是王爷交代的事,可是重中之重,你得办利落了——莫让任何有心人嗅出半分端倪。”
宋老爷忙不迭点头,额角渗出细汗,连声道。
“一定,一定!小老儿定然办妥,绝不让王爷分心!”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这哪里是差事,
分明是踩着刀尖走,稍有差池,便是抄家灭门的祸事,他半分也不敢怠慢。
可却又不得不做……齐襄王若是想要弄死他们。
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福管家理理衣服这才起身离去。
看着门口消失的身影,宋老爷,也只能四下看了看。
偷偷将那本厚厚的账簿放在了身后架子的最里面。
然后再重新放放上一摞厚厚的书籍。
深更半夜,街道上传来阵阵犬吠,让入睡的人不得安宁。
“今日这狗是咋了一直叫个不停。别不是有小偷吧?”
“不知道……睡吧!”
“哎,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