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立予珩躺在地上,跟着疏白的视线把刚才那一幕尽收眼底。
他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草茎,含糊不清地嗤笑一声:
“帮就帮了,非得说两句难听的找补一下,好像不这样显不出他apha的优越感似的。”
乌月也注意到疏白的目光时,大大方方地回望过去,朝他露出一个坦然的微笑,眼神干净,没有丝毫闪躲或心虚。
疏白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随后目光又地向下一扫,掠过正毫无形象躺在他脚边的立予珩,仿佛在无声地评估着什么。
乌月的目光也跟着自然地落到立予珩身上,依旧很坦然。
疏白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几不可查地轻轻点了点头,正要收回目光。
就在这时,一只穿着登山鞋的脚忽然遮住了他的视线。
立予珩晃着脚,鞋尖有意无意地在疏白的视野里画着圈,挡住了他望向乌月的视线。
“喂,小疏白,”他叼着草茎,声音含混却透着明显的不满,“刚才看那个老古董看得那么认真,现在又盯着乌月那个o看个没完。怎么,我这张宇宙第一帅的脸已经吸引不了你的注意了?”
疏白伸手,精准地捏住立予珩的脚踝,把那扰人视线的登山鞋挪开:“吸引,怎么不吸引。”
立予珩顺势坐起来,凑近了些,草茎在他嘴角一翘一翘:“那你还看别人?我这么大个帅a在这儿,不够你看?”
疏白松开他的脚踝,直视着他:“我在看高朗是不是个会记仇,并且有能力在后续路程里给脆皮a下绊子的人。”
立予珩闻言,脸上的嬉笑淡去几分。
他吐出草茎,目光扫过高朗的背影。
“下绊子?”他嗤笑一声,声音压低了几分,“他没那脑子,更没那胆子。”
“哦?”疏白挑眉。
“真记仇的,要么当时就动手,要么阴着来。他这种,顶多自己憋着生闷气,无能狂怒。”
这种人,作为地府的太子爷,立予珩见过老多。
在地府那望不到头的忘川河畔,在轮回井边徘徊不肯离去的魂灵里,十有八九都是这般德性。
生前能力撑不起野心,尊严抵不过现实,怨气比本事大得多。
死了都拧巴着一股劲,哼哼唧唧地诉说着自己的不甘与委屈,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们。
高朗那点别扭的善意、拙劣的掩饰、以及眼底藏不住的怨怼,在立予珩看来,简直如同白纸上的墨点,一清二楚。
真正的狠角色,要么睚眦必报当场清算,要么笑里藏刀一击毙命。
无能狂怒。
立予珩在心里给他盖上了章。
这种角色,活着时构不成威胁,死了下了地府,也不过是万千庸碌怨魂中的一个,连让他这位太子爷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回疏白身上,那点因高朗而起的无聊评价瞬间被抛诸脑后。
怎么说呢,还是逗老婆有意思。
立予珩勾起嘴角,把脸凑到疏白眼前,强行霸占他全部的视野。
“所以,别再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嗯?你的视线不是应该只聚焦在我身上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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