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却忽然卸了力,背靠窗框,举手做投降状:“行行行,我说。碰上你们算我倒霉。没错,秦稔的记忆是被动了手脚。他当时那状态……再不干预,就不是失忆,是直接疯人院终身套餐了。”
立予珩飘回疏白身边,叼着光秃秃的糖棍点评:“哟,还是个人道主义干涉?”
“干预?”疏白捕捉到关键词,铜钱在指间顿住,“谁干预的?那可不是野路子。”
祈安扯了扯嘴角:“疏家主好眼光。搞这手的,算起来……跟您家还有点渊源。”她抬眼,直视疏白,“他叫均文。”
“均文?”疏白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立予珩把糖棍呈抛物线进垃圾桶,然后也用着疏白的同款表情:“咳嗯…均文?”
祈安见他们反应,知道自己赌对了,索性摊牌:“对,就是均文。他说秦稔是他要保的人,不能真疯了或死了。他暂时封住秦稔最血腥的那段记忆,至少让他能喘口气,别彻底崩溃。至于那些钱……”
她顿了顿,语气复杂:“是我偷偷塞回他枕头底下的。这算我个人…一点多余的良心。”
“多余的良心?”疏白捕捉到她话里的微妙,“所以你接近秦稔,最初目的确实不纯。”
祈安撇过头,声音低了下去:“是。任务就是骗光他的钱。他那时候刚失去母亲,脆弱得像张纸,太好得手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回头,脸上没了之前的伪装,只剩下疲惫的真实:“可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傻。他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好的,坏的,干净的,肮脏的……包括他杀了那个骚扰他的男人,还把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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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住,似乎不愿回忆那些细节。
“他把我当成了最后的浮木,唯一的救赎。可我承担不起。想着要不出去旅游,先玩几天再说。结果被他现……他以为我要抛弃他,彻底疯了。”
祈安指了指这间屋子:“就是在这里。他拿着刀,眼神完全变了……是均文突然出现,打晕了他,把他带走了。”
“然后你呢?”疏白问。
“我吓坏了,收拾东西就想彻底消失。可走到半路……又鬼使神差地找他去了。可能就是我那点‘多余的良心’作祟吧。我想着,至少把骗他的钱还了,两清。结果就看见他吞了安眠药,不省人事……”
“是我把他送进的医院。”她最后说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坦然。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疏白听完,指尖铜钱无声收拢。
“所以,‘灰瞳’追杀你,是假的。”
“半真半假。”祈安扯了扯嘴角,“我确实想脱离他们,他们也确实会清理叛徒。但我这种小角色,还不值得‘灰瞳’亲自下令追杀。吓唬你罢了。”
立予珩轻嗤:“胆子不小,算计到我们头上。”
“没办法,想活命啊。”祈安看向疏白,眼神坦然了些,“疏家主,我知道的就这些。秦稔的钱我还了,他的命……也算我间接救的。我不求你们保我,只求个两清,让我走。”
疏白沉默片刻。
“均文现在在哪?”
“不知道。他神出鬼没,每次都是他找我。”祈安摇头,“但他留了话,说如果你问起,就告诉你……‘旧债未清,不敢叨扰’。”
旧债。
疏白想起爷爷提起此人时,那声复杂的叹息。
“你可以走了。”他侧身让开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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