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白不为所动:“不行就是不行。委托人需要静养,你在这上蹿下跳像什么样子。”
他朝院门方向抬了抬下巴:“现在,立刻离开。再不走,我就让‘鬼哥’把你抛出去。”
立予珩立刻配合地站直,点头,“让你感受飞一般的感觉。”
周澈看看疏白,又看看立予珩那不好惹的气场,嘴唇动了动,下意识就想往立予珩脚边扑。
“你也不准抱他脚。”疏白眉头蹙起,语气带着不悦,“谁的脚都不准抱。你这么大个人,像什么话。恋脚癖吗?”
周澈动作僵在半空,讪讪地收回手。
他耷拉着脑袋,磨磨蹭蹭地往院墙挪。
一步三回头,眼神哀怨。
“疏白大师……我真走了啊?”
“鬼哥……我真走了啊?”
疏白和立予珩并排站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周澈见毫无回转的余地,终于死了心,垂头丧气地消失在夜色里。
立予珩立刻打横抱起疏白就往屋里走。
“你干什么?”疏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怔。
“给你洗澡啊。”立予珩答得理所当然,脚下步子迈得稳当,“刚才那小子趴地上滚了一身灰,又往你脚上扑腾,不得好好洗洗?”
“…立予珩,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你还突然爱干净了。”
“嗯?立予珩一直都很爱干净,你才知道吗?”
“瞎扯吧你。你就是吃醋了。”
“我吃我老婆的醋怎么了?天经地义!再说了,要是刚才那小子抱的是我的脚,我不洗澡,你还让我上你床吗?”
“不会。”
“好宝宝!够公平。”
疏白被“好宝宝”三个字震得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瞬间从后颈窜到手臂,他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立予珩:“……疯了吗?你叫我什么?”
立予珩感受到疏白那一哆嗦,眼睛一亮,像是现了新大陆。
哦?
哦!
哦~
“好——宝——宝——?怎么了?”
“立予珩,你正常点。我鸡皮疙瘩掉一地,都能给你铺条路出来了。”
“铺路好啊!”立予珩乐呵呵地,脚下步子迈得更大,三两步就跨进了房间,反脚勾上门,“铺一条直通我心的路,辣么近,辣么美,不来肯定贼鸡儿后悔。”
“……我看你是油壶成精,路都让你油得打滑。”
疏白被他抱进浴室,脚一沾地就往外推人:“行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洗。”
立予珩反手扣住他手腕,一脸正气:“那不行,我得监督。那小子灰扑扑的,谁知道沾了多少脏东西。”
“我不是八岁。”疏白试图抽手,“洗个澡还要你监工?”
“那咋了?在我眼里你就是需要照顾。万一洗不干净,睡了做噩梦怎么办?"
疏白看着立予珩的动作,沉默几秒,忽然开口:“立予珩。”
“嗯?”